“连根迷香都能将窗户给捣个孔, 这窗户莫非是纸糊的?”
燕宁诧异,说着还不忘上手去摸,果然,纸糊,并不算牢固。
时下纸糊窗户并不少见,特别是对普通穷苦人家来说,用纸来糊窗户一方面可以节省原料更加便宜,另一方面就是纸的透光性比较强,毕竟不是所有人家都能一年到头蜡烛不断的,纸窗有利于采光。
但弊端也很明显,比如说一戳就破并不牢靠,隐私也很难得到保证。
所以哪怕当初燕宁还没有被沈景淮找回,独居在偏僻小县的时候,她都是弄的纱窗,贵虽然贵了不少,但最起码比纸窗安全系数要来得高。
按理说像钱家这种人家应该是不缺钱,但这窗户却只是用最普通的油纸糊的,当然不排除是为了想更好采光的可能性。
窗纸上的孔并不算大,位置也比较隐蔽,如果不是留心看,还真就未必能发现,至于为何不可能是别的...岑暨还在外头相同位置的墙根底下找到了小半截未燃完的迷香。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燕宁真心实意震惊了:“我一直以为迷香什么的只存在于电...咳,故事话本中,没想到还真有这玩意儿。”
说着,燕宁就想接过来看,却被岑暨避开:“兴许药效尚存,还是小心些为好。”
岑暨捏着不肯给,只让燕宁就着他的手看两眼。
“这些都是下三滥的东西,市面上并不流通,但要是想弄到也不是没有法子。”
岑暨面色微冷,心中已经盘算着若是等抓到凶手兴许可以顺藤摸瓜一气儿将卖迷香的也给端了。
“我方才检查过了,门窗都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看来凶手应该是正常从门口进入。”岑暨补充。
燕宁点头:“白婉儿如果有意为钱大钧留门,估计不会将门落锁,凶手又用了迷香,待药效发作,白婉儿陷入昏迷,凶手自然也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入,如此一来倒和先前推测凶手在作案前,白婉儿就已经昏迷不醒丧失机动能力对得上了。”
岑暨沉着脸:“案发当晚在下小雨,地上倒是有些脚印,只是太过于杂乱,就算是有凶手的混在其中也辨不出来。”
毕竟刑部的人已经来过,屋内场景保持的再怎么好也不可能跟案发时一模一样,就比如这地上杂乱无章的带着泥渍的脚印,不知有多少人的混在其中,这条线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以了可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能发现迷香就不错了。”
见岑暨似乎对没能从脚印中找到有用线索而耿耿于怀颇为遗憾,燕宁倒还反过来不吝赞赏以宽慰他不甘之心,毕竟时间都过这么久了,不可能所有线索都能完整保留。
燕宁多瞅了岑暨两眼,有一说一,跟恋爱脑什么的比起来,果然还是会干活不拖后腿的男人看起来更顺眼。
岑暨其实没什么失望情绪,但能从燕宁口中获得肯定,这还是让岑暨不自觉翘起了唇角,下颔微抬,故作骄矜:“确实,也不知道刑部那帮饭桶是怎么查案的,这么明显的线索都发现不了,一个个的难道眼睛瞎了不成?”
提到刑部的时候,岑暨眼中还露出了一丝鄙夷,主打就是一个同行拉踩。
对此,燕宁:“......”
燕宁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厮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一点都不经夸。
“嗯嗯嗯是的是的,你好胖胖哦。”燕宁敷衍鼓掌。
孰料听见此话,岑暨却眉头一皱:“不胖!”
“啥?”燕宁一愣。
“我说我不胖,不信你自己摸。”
岑暨对自己的外形一向都很自信,虽说他如今只是文职,但世家弟子内外文武兼修,他一身功夫照样不差,哪怕直到现在他也每日坚持练武,无论如何都跟“胖”这个字挂不上钩。
一听燕宁如此说,岑暨当即表示不满,事实胜于雄辩,为了给自己正名,他二话不说拉起燕宁的手就放在了自己腰上:“你看,一点都不胖!”
岑暨字正腔圆,万分正经。
燕宁:“!”
微凉的指尖隔着衣料触碰到温热,燕宁手掌贴合在岑暨腰间,哪怕隔了一层衣物都能清楚感觉到衣料遮掩下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
腰侧紧绷而坚韧不见一丝赘肉,展现出至刚至柔的力道,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万没想到岑暨脑回路这么清奇,明明是敷衍夸奖却被他理解为对他身材的否认,居然还抓着她的手让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