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马管家闻言却是大惊,差点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连说话都在打磕绊:“命命命命案?”
马管家也是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是听说岑世子一回京就上任提刑官来着。
可好端端的他们公子怎么会与命案扯上关系,还劳岑世子亲自找上门呢?
命案这两个字杀伤力实在是太大,当即就让马管家变了脸。
只见马管家疯狂摆手解释:“岑世子您怕是弄错了,我们家公子虽然是顽劣了一些,可心肠却不坏啊,他平常连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会杀人呢?那命案绝对跟我们家公子没关系,不可能的,真不可能,小的敢以性命担保我家公子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见马管家说着居然还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口口声声都是以项上人头做担保,他家公子绝对没有杀人,像是生怕岑暨一言不合就给那位马公子给扣上杀人灭口的黑锅,燕宁看的嘴角微抽,差点都要为他的忠仆行为拍手叫好。
虽然话不能说的太绝对,但在明知自家公子是个纨绔子弟的情况下还敢想都不想就各种担保,看得出来是真爱了。
对于马管家信誓旦旦的担保行为,岑暨却只是一掀唇,不冷不热:“哪怕是罪大恶极的杀人凶犯,在被抓之前他的亲属家人都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他是好人,还动不动就以项上人头担保,你的人头能值几个钱?”
马管家:“......”
岑暨冷嘲的话一出,瞬间就将马管家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燕宁看够了热闹,适时出来唱红脸打圆场,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马管家您别误会,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并没有说凶手就是贵府公子,人命关天,官府办案,还望马管家能够配合。”
咦咦咦?
咋还有姑娘?
看着突然出声解围,神情不卑不亢,虽说是一身男子装束但女子特征明显的燕宁,马管家忍不住微瞪大眼。
可才刚看了两眼,他就突觉背后一凉,下意识侧头就见岑世子正薄唇紧抿一脸不耐盯着他,马管家心中一颤,赶忙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马管家就算有心想拦,但在岑暨压迫感十足的冷然目光注视下,马管家也只能咽了咽口水,老实屈服:“公子在府里,劳世子稍候,小的这就叫公子出来。”
“不必了。”
在马管家的不解目光中,就听岑暨淡淡:“一起去。”
“啊?”
见马管家面露为难,岑暨凤目一眯:“怎么,不行?”
“不不不不不是,”马管家疯狂摇头,小心翼翼瞅他一眼,艰难道:“就是怕会有些不方便。”
很快,燕宁就知道马管家口中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了。
光禄寺少卿府邸很大,亭台楼阁,廊腰缦回,处处都显现出奢靡富贵,有些假山布局甚至比沈国公府都还要精致不少,这或许也有武将世家更讲究大气豪放的缘故。
马管家轻车驾熟带着众人穿过假山石桥来到一处院子前。
还未进去,燕宁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姑娘的娇笑,就听到一道粗哑中带着一丝急切的男声响起:“春华,你快给爷站住,不然爷定饶不了你...”
然后就是娇柔女声:“奴家才不怕,您来呀——”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阵急促的娇呼,紧接着就是重物坠地物理静音,用脚趾都想都知道里面是怎样一副场景。
燕宁:“......”
好家伙,看来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居然正好碰到游戏时间了。
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嬉笑,岑暨嘴角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直接就朝马管家道:“去叫人。”
“哦哦好。”
马管家深知自家公子的秉性,对他这种白日宣淫行为也已见怪不怪,但当这事儿被外人看见,他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羞愧,自己公子真是太不成器了。
马管家不敢耽误,只能硬着头皮去喊门,才喊了两声,里头就有男声非常不耐烦的吼道:“给爷滚远点儿,没见爷办正事呢么。”
一听自家公子居然还敢叫岑世子滚,眼看岑世子的脸色都已经沉了下来,马管家小心肝很颤了两下,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扯着嗓子喊:“公子,您先别顾着忙,官府来人了,说是出了桩命案要找您了解了解情况。”
“什么命案不命案的?跟爷没关系,管他什么官府,都给爷滚远点儿,耽误了爷办事小心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