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阿姐从他嘴里蹦出来就跟绕口令似的,由于太过着急,他都还有些破音。
这个问题…听沈元麟质问,沈云舟眉头不觉拧起,下意识瞥了一眼燕宁,然后就见她自顾自卷了个春饼正慢慢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仿佛说的不是她。
沈云舟还真不好直接承认是“是”还是“不是”,只能沉默以对。
沈元麟也是个聪明孩子,见自家二哥不说话,他立马就心领神会直接视为默认,于是忍不住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居然是真的…”
沈元麟看看燕宁,又看看沈云舟,感觉自己的三观都收到了剧烈冲击,他胡乱薅了薅自己的头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喃喃:“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这绝对不可能!”
沈元麟突然大叫一声,还没等沈云舟出声,撒腿就往外跑:“我要去找阿娘……”
眼看沈元麟跟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还留在原地的沈云舟:“……”
沈云舟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额角,虽然不知道方才自己未来之前他们是怎么做到相安无事的,不过没有发生冲突就还好。
不过一想到燕宁对他的随意冷怠,沈云舟心里又不得劲儿了起来。
她这什么意思?
桌上还剩了一些吃食,沈云舟粗粗一瞥,不禁心下狐疑。
刚才燕宁与冬青的对话他听得分明,难不成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是不是还说要给阿娘和大哥做来着?那为何就不听提他?
当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沈云舟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就是皱眉冷哼。
就算是她自己做的又如何?他难不成还少了吃的不成?又不稀罕!
燕宁莫名其妙地就见沈云舟还赖在这儿不走,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桌上剩下的吃食,心中不禁暗道,难不成他也想吃?
燕宁心里是这样怀疑的,但绝口不提邀请的话,哪怕只是随口一句客套,天知道他神奇的脑回路又会怎么想。
燕宁已经受够了岑暨的疯狂脑补,目测沈云舟与岑暨在脑回路清奇这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她坚决不肯在同一地方跌倒第二次。
“沈二公子,您还有事么?”
燕宁这两天某亲戚快来了,心情不怎么好,耐心更是直线下降,也懒得跟沈云舟斗智斗勇,当即就出声赶人。
没事就赶紧滚蛋!
看出燕宁笑容掩盖下的不耐烦,沈云舟嘴唇都快抿成一条直线,本就寡淡的脸色更是冷沉如铁,目光定定看了她三秒,倏地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甩袖大步离去。
亏他还说试着改观,但瞧瞧她这样子,乖张无礼至极,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她温柔乖巧这种话的,莫不是年纪轻轻就眼瞎?!
沈云舟拂袖而走,冬青在旁欲言又止,燕宁却无所畏惧。
她现在心情就是不爽,才不惯着!
没了沈元麟与沈云舟这俩碍眼石,燕宁吃的很是尽兴,待吃饱喝足,燕宁就觉困意袭来。
都说春乏秋困,燕宁觉得这十分有理,要不怎么瞌睡这么足呢?
横竖也无事,燕宁乐得悠闲,她当即就从善如流往藤椅上一瘫,正准备闭目养神幽会周公,结果就有门房匆匆来禀:“姑娘,外头有位姓秦的公子找。”
燕宁才刚闭上的眼又“刷”地一下睁开,十足惊诧:“…秦?”
第47章 再现命案
燕宁在这盛京城里认识的人不多, 一只手都能数清,一听门房说是一位姓秦的公子找,燕宁第一反应就是秦执。
可好端端的秦执来找她干嘛?难不成是岑暨叫他来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 燕宁的脸色不禁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自从那天岑暨送她回国公府之后, 整个人就跟原地消失了一样, 在她这儿几乎就是一查无此人的状态, 对此燕宁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
毕竟之前在澧县的时候她就已经受够了岑暨的疯狂脑补,完全就是凭着自己的良好修养才没有出口成脏。
一路同行这么多天已经算是她的忍耐极限,也幸好最后几天岑暨还算收敛没有继续在她雷点上疯狂蹦迪,不然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激|情行凶。
而且就依照之前岑暨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劲儿,如今好不容易能和她分道扬镳了只怕恨不得此生不再相见,半夜缩在被子里都能笑出猪叫,除非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自个儿又送上来,这找抽呢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