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许恩的继女。」一保镖从头到尾将事情说出来,包括许知月这件事,「你也是敢,那是许恩的女儿,许家这一年来怎么样你也清楚吧?」
余泓敬提到白蔹,眉宇十分阴郁,「奶奶,那个继女……」
「我知道。」孙子玩得花,余奶奶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闹得有点大,余泓敬她可以关起门来教育,公然被人打成这样,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外面,女保镖拿过来一张报告递给余奶奶。
余奶奶低头,是许知月的诊断报告。
检测出致幻成分。
她慢慢将报告捏成一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重新出一张报告。」
然后接过女保镖手上的手机,「喂,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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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许恩他们到的时候,白蔹还在拘留室。
许恩已经在路上了解过案情,打架斗殴,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大概知道与许知月有关。
不管如何,他要先把人保释出来再说。
「你说白蔹?」听到白蔹的名字,孙警官看向许恩,「许先生,她怕是不好保释。」
「为什么?」许恩站起来,面色变了。
孙警官对白蔹挺有好感,她压低声音,「这件事牵涉到十几家,余家郑家王家……他们都给我们张队长打过电话,最重要的事,陈队刚刚也打过电话。」
江京,一听到「陈」字,难免就会想到陈家。
「陈队?」许恩知道余虹漪在陈家如鱼得水,他对陈家的了解只有一个陈局。
这个陈队是谁?
「他直接跟我们局长沟通的,」孙警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警员,说不了太多,「以前是战友,你们要做好淮备,她怕是要留案底。」
说着,孙警官不由无奈,原来这姑娘也是有后台的,难怪敢直接动手,但……
她也真的是位「莽夫」啊,江京这么大,一山更有一山高,她这后台明显不如其他人那么硬。
一得罪就得罪了这么多人,其中一位来头还这么大。
许恩带着律师前来,原以为能先带白蔹回来。
没想到人没带出来就算了,连白蔹的面都没见到。
医院,许恩也到了,点了根烟站在原地,目光深沉。
「余家……她可真有眼光,」许老太太敲着拐杖,在医院给许恩打电话,「你还想着保释,你不该想想怎么让余家消气?余家病房都没让我进。」
纪慕兰站在许恩身边,她在一边听着,感觉肚子都隐隐作疼。
「这余家……」纪慕兰偏头询问许助理,心里开始打鼓。
这段时间许老太太对白蔹态度一向极好,对她也称得上不错,这还是最近第一次许老太太用这么不悦的声音提起白蔹。
她就知道白蔹这次惹下的事不小。
「余家,他们是陈家的人,其他几家也都有来头,」许助理低声解释,「他们是想要白小姐留案底。」
纪慕兰眼前一黑。
白蔹以前也混不吝的,但也就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当初在北城大部分白家都能解决。
这一年她没听白蔹闹过事,还以为她真的改过自新。
没想到她不闹事就好,一闹事就这么大。
这些家族单挑一个出来,都能跟许家旗鼓相当。
留案底,以后作什么都不方便,直接影响三代。
「去医院问清情况,」许恩掐灭烟,往车内走,警局这边不肯向他们透漏消息,许恩不认为白蔹是随便动手的人,「帮我联系沉区长的秘书。」
「好。」许助理拿出手机。
上次婚礼之后,许家就同沉区长来往甚密。
车子很快到达医院。
许恩一看到许知月的状态,就知道许老太太瞒着他干了些什么事。
他忍着怒气看许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罕见地没有对此发出解释,只是闭着眼睛转着佛珠,「知月的事先不论,你还是先解决你那继女的问题吧。」
「没有阿蔹,你知道知月会发生什么吗?」许恩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太太。
这次老太太没有回答。
许知月在她眼里早已标榜了价钱。
「沉区长来电话了。」许助理把手机递给许恩。
许恩冷冷看老太太一眼过后,走到外面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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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孙警官送走许恩,看到自己的队长,也是之前审问白蔹的张警官,「张队,这位同学打架斗殴,应该可以保释……」
张队早就接到了陈家人的电话,他估摸着这次自己要升职,只瞥了她一眼,「小孙,掂量好自己,陈家都开了口,这件事不是你我能管的,小心自己。」
张队把手里的两本书随意放到一边,两本是基础乐理。
都沾了血,是白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