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萧秉文也解释，「明先生你问问北璇小姐，陈家不是有东武的人？武术应该很高吧，或者你把你老师请出来。」
明东珩瞅他一眼，没说话，他俩话说起来是真简单。
萧秉文说的是余虹漪，明东珩皱皱眉，没打算请她。
至于他老师……
明东珩就更没办法，老师现在根本不理会他。
不过……
明东珩看了眼前面。
**
不多时，白蔹从楼上下来。
姜附离今天不在，姜鹤也没回来，白蔹不打算多留。
「白蔹妹妹，」许南璟指着桌子上的茶壶，笑：「小明特地给你泡的茶，不先喝一杯。」
白蔹脚步停下，她穿着亚麻色上衣，黑色长裤，太阳即将落山，可见金色的光线落在她的发梢与衣服上。
她看向凉亭，略一思考便迈着步伐朝这边走过来。
明东珩连忙给她倒一杯茶。
白蔹坐在他身边，手上还卷着一迭纸，刚打印出来的文献，此时纸张还有些烫。
她手腕随意地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接过明东珩递给她的茶。
萧秉文看向白蔹手上卷着的纸，很厚，他没看出来什么，只透过纸张略微看到里面有线条跟数字，「这是什么？」
他记得白蔹来之前手上是没东西的。
「打印的数据。」白蔹懒洋洋地回。
「你跑这么远，就只为了打印数据？」许南璟坐在另一边，看着白蔹手上的纸。
白蔹垂眸喝茶，很随意的道：「对，这里安全。」
「噗，湘城哪里不安全？」许南璟笑了一声，萧秉文看起来也有些沉默住了。
白蔹懒散一笑。
她看的文献是马院士发给她的，很多是实验数据，马院士很信任她，给她的数据有部分涉密，她基本上都在姜附离这打印。
外面的打印店要将文件拷贝到他们计算机上才能打印，不安全。
白蔹喝完茶，就拿着文献起身向他们告别。
明东珩在许南璟之前站起，他手上的钥匙已经淮备好：「白小姐，我送您回去。」
「算了，」白蔹本来想说不用，见明东珩欲言又止，她想了想：「你送我去公交站。」
两人身后，许南璟有些无语，小明这动作真快。
车上，明东珩看着公交站越来越近，冷硬的脸上欲言又止。
后座，白蔹翻着文献，头也没抬：「说。」
明东珩放缓车速停下来，这次就没再迟疑，直接问出来，「白小姐，您武术段位在几段？」
第195章 195危机，姜哥回来（二更）
明东珩是见识过白蔹的身法。
白蔹虽然平日里懒懒散散，但有时候明东珩觉得她比自己老师给他的压力还大。
更别说她在站桩上使的那几招，明东珩练了这么久，还不足她的一半。
他老师是八段，而白蔹，明东珩觉得她应该也有八段，可能她年纪小实力到了，但资历不够，那该也有七段。
「我？」车停下，白蔹看向近在咫尺的公交车站，不紧不慢，「理论上有八九段。」
「理论上？」明东珩按着按键，后门自动打开。
对白蔹说的「理论上」表示不理解。
白蔹下车，十分坦然，「因为我没考过证。」
明东珩：「……」
明东珩有些崩溃，你为什么不考？！
看陈惊隅跟余虹漪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一年考两次。
「怎么？」白蔹站在车窗外，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眼右手上的手机。
应该是在背单词。
明东珩面色向来冷酷，他不动声色，「我只是觉得与您的气质不符。」
白蔹：「……」
正巧公交车也到了，白蔹上车。
明东珩将车停在原地，看到公交车开走，他才拿出手机跟姜附离汇报白小姐来打印又立马离开的事。
汇报完他刚放下手机，电话就响起，是金楷。
形意武馆现馆主。
明东珩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按下免提，「金馆主，您只有五段？」
白蔹不愿意考，那肯定有她的原因，比如好好学习。
但金馆主是武术世家，家里从小开武馆的，怎么也没考？
相处这么久，明东珩知道金楷实力远不止五段。
「你都知道了？没错，我只有五段。」金楷一愣，然后苦笑，「武馆倒闭后，我就去工地了，没有认真考级。去年考过一次，现在也只是在五段。」
他真正实力要比五段高。
但想要继续往后考，要等五段满六年，才能继续考第六段。
错过了十几年，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补回来的。
现在要看证书看名气，金楷就算有六段七段的实力，拿不出证书也不能说服外面的人。
明东珩慢慢开着车子：「除了你，其他老师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