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卿为父(6)

在转过了几个弯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小楼面前。老人说了句老爷就在里面,然后就熄了手中的灯笼轻轻的往后退去,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竹林里。

看着面前的小楼,陈九有一种家访的感觉。不过家访可不会要命,更不会双脚冻的快没了知觉,只能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说到:“老爷,我是陈九,我现在可以进来嘛?”

陈九着实是太冷了,也不管老爷是否回答,径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还特别有礼貌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面极为暖和,原本被冻伤的脚在温暖的房间里痒的厉害,陈九可以克制,倒不至于出丑。地上铺了地毯,脚踩在上面特别的舒服,陈九时不时在地上蹭一蹭脚,想让脚痒的不是那么的厉害,但是越蹭反而越是痒。

屋子中间已经坐着老爷和夫人,老爷看着直接进来的陈九虽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但夫人却是怒不可遏:“你一贱奴,害我儿性命,我今天定要你不得好死。”

我并没有接夫人的话,只是看着老爷微微鞠躬说到:“老爷安好。”

老爷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到:“就凭你刚才那以下犯上,以奴欺主的样子我就可以治你死罪。”

“我想老爷不会杀我。”我自信的说到,但是僵住的脚却是说明了我内心的慌张。

老爷听了陈九的话,愣了一下说到:“为什么我不会杀你,你害我儿性命,让你死一百次都够了。”

“就是因为我死有余辜,所以老爷才不会杀我。”

老爷放下茶杯,颇有兴趣的问到:“这话什么意思?”

“老爷如果要杀我,名正言顺轻而易举,我毫无辩驳之语更无反抗之力,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里来杀。此处隐秘,带我来此,想必老爷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自然不会杀我。”陈九继续故作镇定的说到,若是真能求个活路最好,不能的话好歹也算努力了,陈九心里面这么安慰我自己

夫人听了我的话,又看了看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老爷,难以置信的说到:“老爷难道真的要放过这个贱奴不成?”

老爷盯着手中的珠串,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过了许久才说到:“我本不是嗜杀之人,元儿的死也不能全怪你。”然后抬起头来盯着陈九继续说到:“但是聪明的人活不长,与其让你死在外面,倒不如死在府里面,好歹有个全尸。”

听到这话,陈九慌得一批,心里面一个劲的念叨着,为什么跟小说里面写的不一样。虽然陈九慌得一批,但看着却稳如老狗,只是笑笑的说到:“老爷这话我不敢苟同,聪明的人都是长命百岁的,那些活不长的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老爷面露诧异,眼里玩味的看着陈九,手中的珠串拨弄的快了一些,嘴角含笑的说到:“果真是一个有趣的人,难怪元儿死都想带着你一起。不过你如何证明你是一个聪明人,而不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

“子如其父,三少爷喜欢我,难道老爷不喜欢我嘛?”

老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到:“那个老贱奴是怎么生出你这个儿子。”老爷脸上的笑容愈盛,语气也更加轻快。

“老爷。”夫人的声音有些急促。

老爷看都没看突然说话的夫人,继续拨弄着珠串说了一句:“夫人若是乏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然后盯着陈九继续说到:“你有些聪明,但是只是小聪明,小聪明可不能让你长命百岁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爷留我一条命,想来是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我去做,且只能交给我去做。我能把老爷的事情办好,不知道这算不算长命百岁的大聪明。”陈九只能继续装模作样的说到。

陈九内心忐忑,只能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眼睛盯着老爷,嘴角挂着笑,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老爷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到。

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掌握的所有信息,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果断的说了出来:“选卿。”

老爷听了我的回答,怔了怔随机站起身拉起我的手坐下一脸慈爱的说到:“元儿都十一岁了,已经是半个大人了,聪慧能干,真是祖宗保佑啊。”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的我跟夫人都不知所云,我脑子高速运转,思考着如何接话的时候夫人也拉着我的手,看着老爷说到:“祖宗保佑不假,但也多亏了老爷的悉心教导。”

有了夫人给的参考答案,我也学着三少爷的样子,抱着夫人做着亲密的举动,天真烂漫的说到:“都是父亲母亲教导的好。”

又跟着老爷夫人装了一阵其乐融融,老爷突然对着外面说到:“管家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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