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阿大那个样子,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就让下面的人去查,这事阿大也没有藏着掖着,好查的很,几个时辰就把事情多原委查的是一清二楚。
阿大在军中算得上是不小的将领,又是跟在镇北王身边,性子豪爽喜爱交友,所以与其交好的军士就特别多。这北境军裁军,就有不少的军士过来想让阿大寻个出路,阿大倒也来者不拒。
但是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阿大能安排的事情慢慢也就不够,后来阿大求爹爹告奶奶才找了些差事,没想到对方竟然嫌差事不好,就跟阿大起了冲突,阿大这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我是个极其护短的人,阿大尽心尽力的跟在我身边伺候,我总不能让他白白受这个委屈,这种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人,要对付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让李耳寻了帮地痞流氓,引诱那人赌钱,没多久就输光了钱财,还欠了大把的银子,然后再一封举报信将其告到衙门里去,这人不仅挨了一顿板子在牢里住了几天,就连阿大给他寻的差事也没了,只能像个乞丐一样灰溜溜的滚出了京城。
对于现在这个地位权势的我而言,折腾一个无权无势的兵痞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要他赶出京城原本也没有这么麻烦,只是为了给阿大报仇,这才弄出这么多事情,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子结束了,没想到没过几天京兆府就给陛下上了折子,要传召阿大去问话。
我们也不知道阿大犯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事已经捅到皇上哪里去,那我们就不好明着护着他了,但是小小的京兆府我们还是不怕的,我准备乔装打扮一下,混在人群里面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花样,最好不要让我抓到错处,不然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秒十喷,论嘴皮子我还没有怕过谁。
阿大被带走那天,我早早的换好衣服,躲在了京兆府外面的茶摊里,看着阿大到了,我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看热闹的人一样。台下跪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矮瘦男子,男子手上还拿的有一张诉状。
台上坐的就是京兆府尹,两边各有六个拿着板子的衙役,男子看到阿大进来,立马冲了上去大喊到:“你还我妻儿命来。”
阿大挣脱开来,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说到:“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有杀了他的妻儿。”
“你不认识我,那你认不认识武大,是你让他来我店里面做跑堂的。他杀了我的妻儿,他跑了就应该你来偿命。”
“武大。”阿大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就像是走丢了魂魄一般,任由那个男人捶打。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吵吵闹闹的。”府尹大喊到,衙役迅速上前按到那男子。
“是要我偿命嘛,来吧,把我的命拿去。”
阿大毫无生意的一句话让我头皮发麻,我正要冲上去,府尹说到:“肃静,本案清晰明了证据确凿,就是那武大杀了人,而这武大是你担保的,阿大你可有异议。”
“没有,让我偿命吧。”
“即使如此,你若是能寻回那武大,便不罚你,若是不能,则要罚银50两。”
“我偿命吧,这武大乃是北境军中极好的斥候,别说在崇山峻岭之中,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他要是想藏,你就是走到他跟前也是看不到的,抓不回来的。”
“怎么又是北境军啊,之前在南门口闹事的也是北境军。”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啊,闹事的那个半夜摸进别人家里面偷了不少的好东西,还打伤了不少人啊。”
”该不会就是这个什么武大吧。”
“不是,是另外一个,那个人来京城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喝了酒的,我当是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幸好没有来往,不然我就跟阿大一样,别人犯了事,我还要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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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肃静,判案自有国法,岂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交了罚金快快离开,不然我定要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阿大生无可恋,哪里害怕什么藐视公堂的罪名,就在他又要说什么的时候,我一脚把阿二踹了出去,我踹的太用力,阿二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引得吃瓜群众哄堂大笑,就连好几个衙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府尹的脸都黑了,“来者何人,胆敢藐视公堂,来人给我按住了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阿二连忙告罪,“我是这阿大的弟弟,我来给哥哥交罚金,好把哥哥领回去。”
阿二不经意间露出镇北王府的腰牌,府尹认得也不敢真的打他们二人,只能板着脸说到:“交了罚金,快些离开。”
阿二交了罚金,就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往外面走,我也混在人群中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