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炸死的只有自己这个大炮灰。
萧致浓稠着眉眼中的暗光,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
之前他一直算计,如何在年底的那场爆炸中“意外身亡”。
现在他看见祁某、鹤某、余某等书中主要角色汇聚一堂的样子。
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股怜悯之心。
苍天啊,让这场闹剧起始于我,也终止与我吧。
萧致挑了一杯浓稠的红酒,很难清洗的那种,笔直走向了三人的方向,在即将靠近余楚希的一步地前,脚底踉跄一下,满杯的红酒顷刻泼向了鹤澜渊。
鹤澜渊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恰好在蛮不讲理的余楚希。
那一泼红酒将恶毒炮灰从头浇到了脚。
恶毒炮灰发出尖叫,“你们在干什么啦~烦死人啦~这件衬衫好贵的啊~”
萧致推他一把,直接将恶毒炮灰丢进猝不及防的祁焰怀里,快速说,“你搞定一下。”
我来搞定这个。
不管鹤澜渊是否讨厌,大手拦住对方的腰肢,扶住圆突突的肚子边沿,催促道,“你不是觉醒了吗?还敢跟这种不详的家伙说话?”
鹤澜渊则生气另外一件事,“你敢拿酒泼我?”
哦,原来他没有觉醒人物记忆。
萧致笑着说,“我专门在这个剧情点等你好久,现在还不快听哥的,远离是非之地?将来可有你感谢我的时候。”
鹤澜渊听得一头雾水。
两人在恶毒炮灰出场的时间节点,快步走得越来越远。
萧致匆忙中回头瞧了一眼祁焰,祁焰正在应付双眼冒光的恶毒炮灰,围在周围指指点点的宾客也越来越多,眨眼便将主角攻一掩埋起来。
心说,你俩玩去吧,主角受我先带走了。
第26章
鹤澜渊被萧致弄进最近的洗手间里,反手将“正在清洁”的牌子挂上,门也锁好。
摄政王三翻四次被一个无名小卒扯着走,单说他的自尊心绝对是不容同意的,趁萧二世的手还在自己的手腕间捏着,五指极快地搓成擒拿手中最为狠厉的虎爪,反抓住对方的手腕,旋身一转。
......
转不动,肚子大了怎么也转不动。
萧致双手随便一卡他的腰肢,直接将人抱到了洗手台上,左右两边伸长手臂防备谨慎,居然像一堵墙似的把鹤澜渊围困在方寸之地。
摄政王的老脸顷刻红如滴血,三十几年斩杀无数奸佞贪官的双手忽然不知该摆放在何处,颤抖地握了拳又松开。
萧致的力气算是天赋异禀,大概没有长太多脑子的人,老天爷总是会从其他方面找补。
不待对方的责难,萧致连问三个问题,“刚才那个蛮不讲理的矫情少爷,你可知道他是谁?”
鹤澜渊当然知道,在参加慈善晚宴之前他已经对照图片,将每一位出席的来宾身份熟记于心。
“这种问题也置于往我身上泼红酒?然后把我又摆放在这样的地方?”鹤澜渊摇摆了一下足尖,发现自己居然双脚离地,这简直离了大谱,要知道上一次摄政王双脚离地,还是他婴孩的时期被放置在摇篮里。
如此羞耻,如此可恨。
鹤澜渊连耳根亦发了烫,气道,“你是看上恒昇集团的小少爷余楚希了?需不需要我来做个月老撮合你们?”
鹤澜渊直接喊出恶毒炮灰的大名,连对方的身份也知道,着实令萧致骇了一跳。
要知道他才刚刚打定主意,十分确认鹤小受并没有觉醒书中自我意识。
还得继续确认。
于是抛出第二个问题,“白君夕你认识吗?”
这可是你的第三个老公,据说也是三巨头里行踪最为诡异的一个。
整本书里对这个人的描写十分有趣,作者为了营造出吸人眼球的效果,将这个白君夕营造的十分神秘,连他自己觉醒了书中人物的意识,才在故事的最后得知白姓大佬的很多事情。
鹤澜渊的问题完全被萧二世忽略,认为再继续耗下去,绝对是人唇不对马嘴,变作揶揄道,“余楚希不够你应付的?怎么又编出来个白君夕,你跟名字里带xi的很有渊源?”
萧致有点累了,其实他之所以想要弄明白鹤澜渊究竟是否觉醒意识者,最主要是他有个秘密,关于他的身世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揭穿。
他要借助工厂爆炸假死,然后找到他自己的机缘,无论改名换姓也好,甚至整容变脸也罢。
他不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能猜到他最终的归处罢了。
不过他现在的情绪完全不属于心里所想,他好像被另外一种奇怪的感情所牵引。
假如鹤澜渊知道接下来故事的一切发展。
假如他真的知道一点点,有关他会被余楚希那个傻逼炮灰害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