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渊虽然是他不可或缺的一员,但他身边的其他行政秘书也都均分等闲之辈,据媒体流图,祁总携带着自己的188男秘书团从办公大楼一起下来时,堪称世界级的超模盛宴。
祁焰选人看两点,一是看才华,二是看脸和身段。
等他发现最近抛给鹤澜渊的工作量十分巨大的程度时,每天跟在身后形影不离的鹤秘反而大隐隐于市,突然就不怎么跟自己亲近了。
难道不打算继续挑起我的兴趣了?
祁焰签完厚厚一沓文件,手里攥起的钻石钢笔,五根匀长的手指转动一圈,与立在身旁待命的特助张斐然问,“最近鹤澜渊在忙些什么?”
张斐然说,“应该挺忙的,我刚才五次遇见他上厕所走得都特别着急,步履匆匆,连话也没时间跟我说。”
哦。
上班时间拼命上厕所那不是带薪拉屎?
总裁绝不轻易谈论屎尿屁,太降低逼格。
鹤澜渊确实一个小时上了三次厕所,并不是所谓的躲懒,相反祁焰将对萧致的怨气反向发泄给他,害得摄政王手里凭白多出许多工作。
上下几十个部门的关系要协调,人事变动要协调,会议时间冲突的要商榷、各大精品店管培与仓库货物对接等多种文件都需要整理归类。
做更多更复杂的活儿,与摄政王来讲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就很可怕。
尤其所谓的新生子宫膨胀之后,紧紧地压着他的五脏六腑,重点还有膀胱,导致鹤澜渊每隔半小时便产生尿急的需要。
最恐怖的是,还有奇怪的快感产生。
鹤澜渊十分好面子,羞耻于谈论生理方面的异常问题,暗自也用手机偷查过男人怀孕的例子。
当然男人怀孕的概率并不高,但在网络上的统一回答是:男人怀孕会被爽死,因为变大的子宫会逐渐压迫到前.列.腺。
(⊙o⊙)…
鹤澜渊自以为,能独自应对怀孕生子抚养双胞胎的轻松感,立刻沉重了不少。
龙城的十月依旧炎热如夏,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则一直循环输送着绵凉的风潮。
鹤澜渊稍微办一会儿公便热汗淋漓,他的身体一向健康,出汗也很少的,现在不论是坐在办公室内,或者走在室外的大街上,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燥热,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十分的燥热,恨不能天天浸泡在冰块里的难以忍受。
所以他手里总是攥着一柄折扇,随时随地可以用来扇风纳凉。
还有另外一种苦恼便是汗大,无论穿得衬衫或是长裤,布料稍微硬质一点,便磨得肌肤疼痛不堪,而布料稍微轻薄一点,则会被汗水轻易浸透,显现出身体被汗液浸湿的形状,更是难看极了。
所以摄政王便忍住极度的痛苦,购买了宽大三个号码的西装,裤腰用皮带轻微地系牢,脖子上的纽扣始终系在最上面一点,再用领带加以掩饰。
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终于一点点清理干净。
鹤澜渊掏出一包营养粉,用手指捏住标有母婴的两个字,准备快速倒进马克杯热水冲下服用。
张斐然乘坐总裁电梯下来,单手扶墙,笑眯眯朝办公隔间的某人喊着,“鹤秘,祁总找!”
他喊得十分暧昧,比当初小皇帝身边的内务太监传话晚上翻了谁的牌子都贱。
鹤澜渊只好将营养粉塞进裤子口袋,大手摸了摸变圆的腹部,将西装纽扣一一扣上。
张斐然依靠在电梯门口,瞧着鹤澜渊一脸风轻云淡处事不惊,笑得不阴不阳道,“鹤秘啊,我得提前恭喜你。”
鹤澜渊收拾了一下袖口,轻道,“都是万超的打工仔,我何来喜事能令张特助您如此夸张?”
张斐然笑说,“咱们祁总,今晚准备参加一场慈善拍卖宴会,指名道姓要你跟着去,小鹤啊,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要知道能参加这种等级的宴会都是各界商政名流,能在这种场合里左右逢迎,满足了祁总的面子,岂不是以后还能再飞黄腾达一点?”
鹤澜渊避开他伸过来要拍自己的手掌,佯装被其他同事路过打招呼所干扰,回头笑说,“张特助每次总爱开这样的笑话,大概在张特助您的眼中,还是挺不认可我的吧?”
张斐然被他突然的直球攻击,心说这么能说会道将来必是后患,应笑道,“那不可能,年轻一辈的里,我一直是最看重你的,小鹤。”
鹤澜渊轻笑一声,“我对您的敬仰之情也是由心而发的。”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后彼此立刻变了脸。
鹤澜渊晚上盛装打扮,搭乘着祁焰的私家车,专门绕道去接对方。
祁焰对鹤澜渊的礼貌问候显得心不在焉,鹤澜渊也没计较,帮忙开了车门,又帮忙关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