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即将毕业,他组织了一场游艇聚会,百无聊赖的大夏朝皇帝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热情。
直到有人往那个卑微的贱货鹤澜渊头上泼了水,一把扯起那个赝品的头发,露出里面被常年遮挡的容颜。
清丽、漂亮、夺人心魄。
眼神严肃且具有不容争辩的威胁性。
等等!!
等等!!!
文潮海被那双眼睛凝视得亢奋不已,浑身僵死的细胞在一个瞬间被激活,包括半掩进黄土的一颗老心脏。
皇叔!!
皇叔!!
......
文潮海仔细想了想,缘分其实也真是一个诡异的圆圈。
当年若不是他折磨萧致太多,这个白痴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装可怜,骗走了朕最宝贝的皇叔呢?
正做着飘离的游思,车的后尾被不知哪里钻出来的一辆车猛地撞上来。
彻底打乱了文潮海的思绪。
鹤澜渊难受地快要栽倒,被他一把搂进怀里,跟随行的保镖说,“怎么回事?下去看看!”
从后车窗能看到尾随而来的车有三辆,每一辆都是商务型悍马,怪不得敢直接往上撞。
文潮海的人正准备下车。
他喊道,“不要下车,继续往前开!”
保镖们立刻狐疑少爷怎么突然大胆起来,直到萧致打开一边的车窗户,冷不丁喊道,“澜澜,我来接你回家!”
第80章
鹤澜渊听见萧致喊他,精神为之一振,说这些天与文潮海能安心住着都是假话,毕竟只是想验一验对方才委曲求全的,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不担心家里?
但是担心归担心,表面功夫还得做到,只能眼睁睁瞧着文潮海命令司机将车子往前开。
文潮海搂住鹤澜渊说,“放心,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于是不管交通法规,两拨人在外环路上开始上演飙车。
开出一些距离,萧致带来的三辆车一直紧追不舍,距离咬得十分紧。
司机明显有些慌乱,与自家少爷颤巍巍提议,“少爷,再这样下去警察也快来了!”
文潮海屏息凝神,看着四辆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确实不适合在公路上演追逐战。
于是在有危险路段提示的警示牌前,大声道,“往海边悬崖开!”
鹤澜渊说,“悬崖太危险了,咱们还是稍微停一停,我会自己跟萧致说清楚的。”
“单凭你怎么能跟他说清楚?”文潮海嘲笑道,“你看姓萧的现在像疯狗一样,还算是个正常人吗?”
鹤澜渊一把推开文潮海的纠缠,“文少爷的好心我已经心领了,现在这件事完全是属于我的萧致之间的事情,所以还请文少爷给个方便。”
“噗!!”
文潮海旋即大声笑道,“你总是这样,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高高在上习惯了是吗?觉得凡人凡事都喜欢唯你是从?”
笑容在他脸上倏然收敛,“还记得那一次,萧致包了小岛过生日,我和他之间打得那一场马球赛吗?”
“没错,我就是随便破了他的车轮战,让他狠狠地滚到沙地里,还差点被其他马匹踩出个好歹。”
所以。
文潮海的手劲特别的大,完全不是曾经的少年所能企及的力量,将鹤澜渊压制得完全不能动弹。
“皇叔,从始至终只有你和我之间的角逐,其他的人都是齑粉,随便一吹就能解决问题了。”
现在的文潮海正是鹤澜渊希望看到的,在某个危险逼近的状态下主动暴露自己。
可是,鹤澜渊完全没有将萧致算进来的。
他完全没有希望萧致亲自来搅这趟浑水的。
文潮海冷酷说,“立刻停车!”
司机直接将车停下,完全不敢有所懈怠,车内的两个保镖将鹤澜渊摁住,文潮海径自下了车。
萧致的车马
上也停了下来,这段靠近海岸的悬崖倒是不高耸,只是急转弯多,十分的危险。
萧致以为他想下车谈判。
结果文潮海连一分眼色都没丢给他,一把扯开碍事的司机,伸腿跨坐在主驾驶上,直接将油门轰到最大,绝尘而去。
萧致也叫所有人下车,自己敏捷地钻进主驾驶,更快地追向前车。
鹤澜渊人被牢固的摁着,骨头都快被晃散了,他现在功夫尽失,对抗两个高头大汉完全没有在大夏朝时的游刃有余。
摄政王冷怒道,“子戒,你是不是疯了?!”
子戒是鹤彤笙的字。
文潮海的车速极快,在陡峭的曲折旧路上敏捷地掌握着方向。
“看来你果真是为了检验朕的真假,才主动来靠近朕的。”
一切虚伪的面具分崩离析,留下的是叔侄二人跨越千年的恩怨情仇。
鹤澜渊道,“你从小到大都是我一手教育的,包括你所使用的每一种帝王之术,御人之策,看来我把你教得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