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种类多数以各种营养糊糊为主,偶尔也跟着大人们吃一样的。
萧致正在警告鹤南知绝对不准挑食,必须要吃掉炒饭里的红萝卜、西蓝花和青椒才能变得更聪明。
鹤南知虽然还小,看起来倒是像大人一样会皱眉,会痛苦,跟爸爸据理力争,说红萝卜是苦的。
萧致不肯相信。
鹤南知用手从饭盆里抠出一块胡萝卜粒,举给他说,“爸爸吃!苦苦!”甚至把舌头吐出来,做出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萧致张嘴,毫不嫌弃儿子手里的东西,吃进嘴里仔细咀嚼,并且用贼夸张的表情称赞说,“胡说,这难道不是人间美味吗?”
听了这句话,萧淼淼也不甘落后,双手掏进被扒拉得乱七八糟的炒饭堆里,摸出更多的蔬菜粒给他递过去。
嘴巴叽叽喳喳说,“爸爸吃,妹妹的好辣辣。”
虽然说孩子的智力与日俱增,但这些孩子改变得还有惊人的演技。
萧致被两个人轮番喂了一阵胡萝卜,完全没有所谓的苦涩感,更没有辣味。
鹤澜渊看不下去有人被小孩子骗,招来后厨的营养师,交待最近的胡萝卜不要切丁炒进饭菜里了,全部跟苹果蓝莓榨成果汁,做成彻底抠不出来的果蔬饮料。
跟孩子们一番斗智斗勇。
萧致感觉自己尽力了,甚至还吃了比平常多的蔬菜。
鹤澜渊套着薄纱似的里衣,叮嘱保姆们抱走两个浪费粮食的小坏蛋。
手腕间一紧,倏然被某个家伙拉到大腿间坐下。
鹤澜渊微闪了闪身,躲着说,“孩子们都要看见了。”
被保姆们抱走的龙凤胎,纷纷从肩膀处露出笑成弯月形的眼睛,咯咯咯笑个不停。
萧淼淼用可爱的手指不停刮脸,在羞羞他。
萧致才没有所谓,反正这个家里的人迟早得熟悉一件事。
就是他和老婆无时无刻必须要秀恩爱。
鹤澜渊的着装习惯越来越回溯到大夏朝时期,喜欢真丝做的里衣与袴裤,原本是为了自己穿着舒适的,反倒方便了某人的手沿着小腿往里乱摸。
萧致说,“老婆,我的生日快到了,你说我今年的生日该怎么过?”
鹤澜渊被他架得死死的,一双腿都快被玩坏了,颇有些面红耳赤讲,“我记得你的生辰不是二月份才过完?”
萧致那天跟他要求了什么,鹤澜渊可是记得十分清楚。
臭不要脸的居然要一年过两次生日。
萧致说,“你不懂,二月份是我阴历生日,七月份是我的阳历生日。”
鹤澜渊倒是要笑不笑,暗自夹住膝盖间作乱的手指,“华国的阳历生日与阴历生日相隔如此远的吗?”
萧二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也不是,我确实是二月份生的,据抛弃我的人塞在襁褓里的出生证明可以证实。”
“但我是确实在七月份被亲生母亲挂在萧家公馆的门口,还是用买菜用的菜篮子。”
鹤澜渊旋即软了语气,捧住他的脸一番唏嘘,“这是什么品牌的菜篮子,才能挂得住你这样的小可怜?”
萧致微微哽了一哽,“我想好好过一下这次的阳历生日,把平常的好朋友全部邀请来,也算是巩固一下人脉关系。”
鹤澜渊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既然萧致的童年如此凄凉惨淡,身为这个家的重要一份子,自然要帮助他满足任何心愿。
萧致得到老婆的首肯,自然说一不二,交给秘书杨明去亲自操办起来。
等到他说的那个阳历生日真正到来,鹤澜渊才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少了点。
萧致不但租下了龙城靠海的一整座岛屿,还邀请了迄今为止的所有人脉关系,包括为梵图代言的影帝明星都叫来不少,一时间轰动龙城,搞得异常热闹且浩大。
祁焰本与他绝交几年,原本是请不到万超老总头上的。
不过萧致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论祁焰愿不愿提,都是人情债。
文潮海也被邀请来了,若不是被萧致的请帖轰炸来的人太多,文潮海都以为自己被萧二世安排进了报复名单。
毕竟两人的不对付,在大学时期可是有目共睹的。
当初萧致像一条听话的小狗,跟在祁焰的屁股后面,文潮海可没少冷嘲热讽、毒舌环绕。
再看萧致今天的地位与财力,总有些今非昔比的感慨。
祁焰暗自跟他说,“今天摆这样的一场阵仗,可要谨慎些,应付好了便是让同窗好友得了面子,应付不好,则是在梵图总裁的背后捅刀了。”
文潮海送他一个了然的笑容,“反正我家也不做奢侈品的生意,跟他的领域圈毫不重叠。”
两人正在互相打趣。
纵眼过去,萧致搂着鹤澜渊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完全是用一双璧人来形容的登对,那些想趁机会跟萧总套近乎的,全无缝隙可钻,不高兴的躲到一边喝起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