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渊尤其注意了周围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心下立刻对所有人做出了判断,哪一个机灵圆滑,哪一个精明世故,哪一个踏实肯干,从心底对这些秘书的岗位规划做好安排。
等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关。
鹤澜渊立刻说道,“杨明、徐佳这两个人不错,我要这两个人先跟我。”
萧致的脸黑乎乎的,坐在真皮座椅里宛如一座巨型矿山。
鹤澜渊正想表扬他看起来挺威风的,有模有样也不失风度。
被萧致一扯,直接带进怀里,坐在某人的大腿上。
鹤澜渊用手指戳了戳,“你腿挺结实,敲断了肯定长得特别快。”
萧致根本帅不过三秒,下巴藏进鹤澜渊的西装里,气呼呼说,“一早晨你尽忙着看别人了,什么杨明、徐佳的,等一阵全开除了。”
鹤澜渊笑了笑,“路上听你说的,你要把萧家其他的子公司甩出去不少,母公司的各种压力就会无形中增加许多。俗话说的好,外戚一旦强大,中央就会被架空,这是迟早的事情,但甩他们出去的动作不能太大,要一点点地找合适的契机。”
“你目前的能力完全德不配位,我要从头训练你,首先要从你身边的人进行筛选,能用钱从其他公司挖来的人,只要给出更高的酬劳,出卖你也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萧致将手机打开,他在家里安装了几十个监控摄像头,此刻手机屏幕中正对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两个保姆十分尽责,替双胞胎们换了尿片后,又喂了奶粉。
家里的公主少爷正在听轻柔的钢琴曲。
保姆们将两个小宝贝浑身脱得只剩尿不湿,先做一套婴儿按摩,再让两个小崽崽趴在床上,分别让两人练习抬头。
萧致抱着老婆腰说,“还是做小宝宝幸福。”
你还不像个穿西装的小宝宝吗?
鹤澜渊打开电子邮箱,一顿迅速操作,嘴里叮嘱的同时,完全不会影响到手上的文件处理。
他说,“你是公司的执行总裁,你的个人形象代表着整个公司的精神面貌,一定要做到不动声色、不苟言笑。”
正真的在位者是要做到深藏不露的。
就像他当初如何教育鹤彤笙一样。
不过萧致比起鹤彤笙是远远不如的,鹤彤笙从六岁起边开始训练各种御人之术和帝王策略。
萧致二十二岁了,还忙着找老婆撒娇。
鹤澜渊皱眉预览了梵图最近的所有企划文案、投资项目、快速在便签上标记好当日的工作备忘提示,给萧致贴在电脑屏幕的边缘。
萧致的目光不由从监控器上转移到老婆龙飞凤舞的字上,“我一直以为你更喜欢用毛笔书字。”
确实,为了习惯握笔姿势,鹤澜渊也费了一些功夫。
“这都不算什么,”鹤澜渊回头睨他,“比起学习使用电脑办公,把十根手指磨得先出了水泡,又磨出了血来讲,你要做得准备比我多更多。”
萧致之前在祁焰的身边见到鹤澜渊,一直瞧他双手戴着手套,以为对方喜欢自己送的礼物而暗自窃喜。
原来并非如此。
像鹤澜渊这般集美貌与智慧的人,也会在鲜为人知的角落里暗自努力。
他理应自愧弗如。
萧致搂紧鹤澜渊说,“澜澜,你之前在我的卫衣上写:渣滓浊沫,混俗和光,那个时候你已经能猜出我会有今天了?还是说,那个时候,是什么促成你来点醒我?”
例如我们在文潮海的游艇上春风一夜,你早知道怀的孩子是我的,却狠心折磨我那样久?死活不说我们之间的缘分?
萧致的嘴巴无形中撅起。
被鹤澜渊一把捏住,轻笑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认不得那八个大字呢。”
又说,“是你点醒了你自己,说明你是有慧根的,萧致,你能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在几天之内成为梵图的CEO,这就是你人生中高光的时刻,而我会保驾护航,送你登顶。”
“你的高光远不止一次,以后还有无数次。”
鹤澜渊的眼神始终冷淡如霜,他虽教育萧二世要学会从表情中隐藏内心,但他此刻的真诚溢于言表。
不像老婆,完全是老爹。
其实让萧致叫他爸爸可能更合适。
萧致反摆出一张深情款款,“你错了,澜澜,我人生的最高光是风风光光迎娶你进门那一天。”
鹤澜渊直接扭头,抽刀断水干脆利索,“等你先挣够一百个亿再说吧。”
萧总晚上回家,比平常要提前五个小时,鹤澜渊早晨帮他厘清一整天的工作重点,不重要的会议全部推后或取消,七点钟准时被司机送回宅子。
鹤澜渊抱着萧淼淼喂奶,淼淼公主人不大,吃奶好凶好凶,吮吸着奶瓶瓶大口吞咽,没一阵肚子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