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英气、又不乏可亲可耐,一个则软娇如纸人。
“是找乔歆妤,还是乔碧琪?”
徐栗笑道:“你就是歆妤姑娘吧?”
一旁的薛怀闻言,翻着白眼,初次见面,就叫的这么亲密,孟浪!水性杨花!
没来及的再脑补,却是已被乔碧琪给拉走了。
“我是乔歆妤,你是……”
“我叫徐栗,看上去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栗子哥就成,是来给你弟弟送药的。”
乔歆妤眸光微顿:“是晏军医让你来的?”
晏,晏军医?
看来他的身份果真没对他们说破,这倒是很晏寒昀。
徐栗顿时颔首:“啊,对,是他,这药……”
骤然闻到了一股甜糯的醇香味道,低眸望去,那看着软萌又可人的小东西究竟是啥?
咋的那么香!
乔歆妤见状,便夹起了一块:“尝尝?”
“那怎么好意思呢!”
话锋又一转:“不过你要是非让我帮着尝尝味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接过,一口吞了。
只觉得一抹柔软从喉中滑过。
是什么味道的来着?
看着他眸中的一抹茫然、一抹回味,乔歆妤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再尝尝。”
“咳咳,先把药拎到屋内再吃。”
乔歆妤便带他进了屋。
初次看到乔墨,徐栗面上并无丝毫波澜,一如刚见到乔歆妤:“乔墨是吧?我叫徐栗,看上去比你……”
这似曾相识的话。
乔歆妤真怀疑,他是不是见到比自己小的,都会这么说一番。
把所有药依次摆放在桌子上,尽管药包上附带了介绍,他还是详细解说了遍:“这是内用、这是外敷,先用着,我会定时前来,有什么情况及时对我说,等我回去禀了晏、晏军医,他会视情况调整用药的。”
随后静默,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理解。
药方写的极为细致,连用后可能会有的反应都写上了,一目了然。
乔歆妤便道:“我都明白了,你先歇会,等会就能吃午饭了。”
“不用了,还得赶回去呢。”
走至院中,没忍住,又看了眼番薯糯米滋。
此时,云霜已走至马车前,直接将一包吃的放入了马车内。
“今日做的有些多,卖不完便要扔掉了,未免可惜,就烦劳你帮着消化些。”
方才还见门口排满了人呢,怎会卖不完。
猜出她用意,徐栗立刻道:“这可使不得,这……”
“我娘的意思是,麻烦你帮忙给恩公,也就是晏军医。”
又劝了几句,徐栗终是收了,正要离开时,乔歆妤却已将一锭银子还给了他,那正是他方才悄悄放在桌上的。
还真不愧是晏寒昀身边的,行事方式都与其一样。
虽然只是把药送了来,乔歆妤却觉得了了一桩心事了。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乔墨与一般的孩童无异时的美好画面了。
不……
转眸,看着正在认真练字的乔墨。
银发高高束起,五官虽未完全长开,侧颜曲线依然俊美分明。
莹白的肌肤,倒是生出了几分缥缈的出尘气息。
若非这种病会束缚他的自由,这种姿容,倒是比一般孩童更精致些。
晚间,乔歆妤正在洗番薯,乔墨走至了她面前。
见其捋了捋袖子,她便道:“药喝了吗?”
“喝了,也敷好了。”
“那就继续练字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乔墨拿过干净的布,把她的手擦拭干净道:“你说的,要劳逸结合。再者,你是女孩子,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做就好了。”
这些时日以来,他的眉间,已少了怯戾,更多了几分平稳。
眼下这些话,更似个小小男子汉。
欣慰地摸了摸他脑袋后,她便退至了一旁,静静享受着身为长姐的殊荣与幸福。
月色皎洁,一片安宁。
那轮圆月里,却似突然出现了晏寒昀的身影。
揉了揉眼睛,原来只是倒映的婆娑树枝。
却是不知,此时,他是否也沐浴着同一片月光呢。
翌日,正在梦中憨笑,那抹冷俊的容颜,却突然变成了惊慌失措的乔锴。
“歆妤,快起来,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被惊醒,看着门外急的乱转,却并未进来的乔锴,她快速地穿好了外衫。
“这是怎么了?”
“豪猪好似要生了,一直在哼哼,这可怎么办!”
“……”
自打让他帮忙喂养豪猪后,他不是陪云霜,就是待在圈舍,对其比对她这个女儿都尽心!
“时间到了,不就要生了嘛!”打了个哈欠,骤然回过神来:“什么,要生了?”
来不及洗漱,她直接跑了出去,边跑边道:“把我的战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