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律法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在我心里，如果你是偏激暴躁嗜血的那种性子杀的我，我不会怪罪你的。”
看着廖无邪眸中惊讶的神色，沈慕瑶想了想，当下只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有两种性子的？”
廖无邪只是看着地面，并不言语。
沈慕瑶见状，又道：“是别人告诉你的是不是？”
廖无邪还是没动，过了会之后，才抬头看向沈慕瑶道：“我见周陵是和你们一起过来的，有些事情你们知道的太多，只会被卷入到没必要的纷争中。”
沈慕瑶闻言，只是笑了笑：“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不是还有人打我的主意吗？”
廖无邪的眸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什么，随后面上多了几分愧疚的神色道：“那可能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去的。”
沈慕瑶看着他，眸中多了几分深幽道：“你其实在一种性子的情况下，是感觉到另外一种性子的吧？”
廖无邪面上多了几分沉思，似是在想着他这句话的意思，随后才道：“我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会变成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我，最初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我清醒之后，有人告诉了我，再后来，我自己也有所察觉了，会在两种性子之间挣扎，但是，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怀疑你是练术法走火入魔了是吗？”
廖无邪闻言，眸底微顿，他看着眼前那个眸光清亮的少女，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像是能看透到别人的心底里去，别人所想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无处遁藏。
半响之后，他终于有些认命般地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而顿了下之后，他却又问道：“你觉得术法是什么？玄术又是什么？”
额，很熟悉的问题……
沈慕瑶想了下之后，便回道：“你之前对周陵使用摄魂术，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玄术，你能用梵音操控别人的心神，一般人看来，这也是玄术的一种。”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淡然，很显然，她并不属于这个“一般人”的范畴里。
廖无邪闻言，便笑着道：“但是这些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
沈慕瑶也笑：“你太高看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会被影响到了，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用梵音控制别人的心神的？”
“我能在别人看着我的时候，控制别人的心神，在这个时候，我就会为那人重新编织一个梦境，为他重新注入一种身份，这就等于是埋下了种子，后来我想让这颗种子发芽的时候，就吹动梵音，那么我编织的这个身份，就会活过来。”
说着，不等沈慕瑶开口，廖无邪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支萧，这萧颜色暗沉，只是看着，便与一般的萧不同，她当下便接过了那支萧。
刚接到了手中，她就察觉到了，这萧竟是用犀牛角做的，在玄学界，犀牛角能够连接到阴界，即便是在现在这个世界，用犀牛角吹出来的声音，能控制别人的思绪，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沈慕瑶就深有体会过。
更何况，世界之大，本就无奇不有。
但是，沈慕瑶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廖无邪对周陵催眠过，所以能控制住她，但是对沈慕瑶并未催眠过，只是，沈慕瑶在第一次听到梵音的时候，就受到了这梵音的影响。
这么说来的话，廖无邪应该早就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沈慕瑶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别人到现在却还只以为她是有异能罢了。
而且，眼下，廖无邪这么轻易地就把这萧给了她，莫非……
第432章 ：不出意外的话
沈慕瑶的脑海中刚闪过一抹什么，蓦地，就感觉一股强劲的内力向她驶来，她整个人竟是都被直接给推了出去，只是，预料之中的倒地的感觉并未出现，水渐亦已经快速移到她面前接住了她。
但见廖无邪突然疯癫，就要向沈慕瑶掷出暗器的时候，水渐亦已经出手，直接让廖无邪的暗器改变了方向，刺向了他自己。
暗器全部没入他的身体，很快，他就直接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着血。
沈慕瑶怔怔地看着，正欲上前，水渐亦却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察觉到了异样，沈慕瑶便转眸看了水渐亦一眼，见后者面上并无悲喜，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便没有再上前了。
水渐亦之前与周陵虽然走出了山洞，但是水渐亦一直不放心沈慕瑶独自与廖无邪待在一起，所以目光还是一直看向山洞的，而周陵也与他站在一起，眼下，自是也快速进入了山洞。
周陵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当下正欲向廖无邪走过去，沈慕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拿出了那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