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颔首:“咱们一家人过幸福日子,任何人都影响不到。”
早饭后,徐博珏便前来了。
沈慕瑶已经教了他几个月了,这几个月,他的进步也很大,现在都快赶超上徐显了。
除了他在这方面的确有天赋之外,更是因为,连徐显都说,他一直很努力,就连过年那日,回房之后,他都如平日那般,快丑时了才入睡的。
语言的学习,是需要多练习的,沈慕瑶也一直都在用番语与徐博珏对话,虽然他现在说话已经很流利了,但是对番国的了解却很有限,沈慕瑶当下便道:“我又给你请了个夫子,过几天就会到了,到时候他会教你一些番国的礼仪,给你介绍一些番国的风土人情等,至于束脩,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跟着学便是了。”
徐博珏闻言,立刻道:“慕瑶姐,不用了,大人日常会给我一些银子花的,我都攒着呢,到时候束脩多少,我给你,要是不够的话,那我慢慢给。”
“这么不想欠着我的?”
沈慕瑶笑着道。
徐博珏却认真道:“我一直欠着你的,这辈子怕是都还不完了,但是,这种小事情上,我不能一直依靠别人。”
知恩图报,看来徐显把他教的不错。
沈慕瑶便道:“要不然,这样吧,你帮我办件事情,就当是抵消束脩的钱了。”
“什么事情,慕瑶姐你尽管说。”
沈慕瑶当下便回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房契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她把这些给了徐博珏道:“你帮我跑趟郊外的那家赌坊,交给一个叫做周爷的人,什么都不用说,他看了之后自会明白的。”
原来只是跑腿这种小事,徐博珏甚至认为,她是故意让他去做的,就是为了让他心安理得地跟着夫子学习,不再去考虑束脩的事情,但是,她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是乐意去做的,立刻就要伸手接过,沈慕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东西收了回去,看向他道:“你会去赌钱吗?”
徐博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多了几分黯然的神色:“当年我爹就是因为赌钱,才家破人亡的。”
没想到竟是问到了他的伤心事,沈慕瑶正欲劝慰下,徐博珏已经看向她道:“慕瑶姐,放心吧,我会珍惜现在的生活,不会亲手把它毁了的。”
赌坊。
虽然周爷没忘记沈慕瑶这个人,但是房契的事情,他压根就没在意过,因而也一直没有想起,眼下沈慕瑶让人送房契和银票过来,他才想到这回事。
只是,看着那张银票,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看似无害,实则有些嗜血的小脸……
明明说了,不会过问沈侽的事情的,却又送了银票来。
其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与他划清界限,再无关系?
还真是个冷心的小东西啊!
但是,他素来不是占便宜的人,眼下这银子给的有些多了,怎么着,也得还回去一些东西,不是吗?
想着,周爷的嘴角噙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与此同时。
沈慕瑶正在制作花茶,这花茶与她之前在镇子上做的不一样,眼下制造的,搭配茶叶饮用的话,是能够治疗很多常见的疾病的。
刚配好了一种能够治疗风寒的,莫名的便打了个喷嚏,她顿时揉了揉圆润精致的小鼻头,这是谁在“惦记”着她呢。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房门并没有关,沈慕瑶便直接道:“进来吧。”
“在忙着?”
是水渐亦的声音。
沈慕瑶顿时抬眸,笑盈盈道:“已经忙好了,要出门去趟百草堂,要一起去吗?”
“走吧。”
水渐亦从她手中接过了药包。
他走的比较慢,一直等着沈慕瑶如同往日那般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但是,她虽然是与他并肩走着,却并没有触碰他。
甚至在上了马车之后,也没有坐在他身边,而是与他面对面坐着。
水渐亦终于能确定了一直以来的猜测,她的确与他生分了,虽然彼此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变。
难道是因为那晚他的搬离房间吗?
所以其实她心里是在生气的?
这的确是他的过错啊!
水渐亦当下便看向沈慕瑶道:“过来坐。”
说着,已经对其伸出了手去。
沈慕瑶看着那只好看的手,心想,只是牵个手而已,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反应吧?
想着,她当下便把手递给了水渐亦,却不想,后者微微用力,以至于,她整个人顿时都被其圈在了怀中。
“水哥!”
沈慕瑶的声音有些惊。
水渐亦也觉察到了她身体的瞬间僵硬,知道她素来很敏感,但是,是不是因为他做的太少,所以她才一直没适应他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