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水渐亦离开时,秦氏却把沈侽留下了。
不过片刻,沈侽回到了家中,也不知秦氏到底对其说了什么,沈侽并未再提起早上所发生之事,交代他们老实待在家里之后,便去务农了,依旧将大门上了锁。
第26章 :极端
院中,沈慕瑶看着隔壁庄氏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水渐亦拿着一条被冷水浸湿的毛巾走了过来,放到了她还有些红的脸上。
本想问还疼不疼,但见她嘴角上残留的一丝血丝,他突然用力地按了下她已敷到了脸上的毛巾,沈慕瑶顿时疼的嘴角抽搐了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谋杀啊?”
“你还知道疼?当时又怎么不知道躲?”
沈慕瑶突然伸手,在水渐亦的脸上用力地拧了下,直至他白皙的面上出现了一抹红才停手:“那你怎么不知道躲?”
这是一回事?
“我的反应又没你那么快。”
沈慕瑶不禁嘟囔道,忽的想到了什么,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墙头上并无听墙角的之后,方凑近水渐亦,对其耳语了几句。
水渐亦看着她,她现在真是使唤她使唤的越来越顺手了。
当下也不问他想不想做,便直接道:“你跟我来。”
她直接将水渐亦带至了柴房。
因通了几日风,柴房里霉朽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清香味。
仔细看去,才发现,房内有规律地摆放了几根不知他何时带进来的楠木树枝。
那清香就是楠木树枝所散发出的。
不仅如此,房间的角落里还摆满了香樟树树枝,凑近了便会闻到一丝几不可闻的樟脑味,他竟是连香樟树可以驱虫都知道。
一扇破旧的屏风勉强将房间一分为二,里侧,柴火码放的极为整齐,而外面,他用长短相近的树墩摆放成床形,并在上面铺了一张草席,将就为床。
原本凌乱到几乎没有下脚之地的柴房,此时却被他收整的焕然一新。
而想到沈侽单独睡最大的房间,房内却如同猪窝,各种刺鼻的味道简直辣眼睛,同样是男的,沈侽还比水渐亦虚长了好几旬,差别却怎么就那么大。
她当下走至被柴堆挡住的角落前,正欲移开柴堆,水渐亦已经道:“你要做什么?”
“让你从里面钻出去啊。”
“钻?”
“你难道不是因为发现角落里有个用木板挡住的狗洞,所以才要住在这柴房的吗?”
“……”
水渐亦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那个角落,我并未动过,行了,你去陪娘吧。”
说着,他已经走了出去,而等到沈慕瑶也赶了出去时,院中却已没了他的身影。
与此同时,隔壁院中,秦氏的房间。
庄氏从卢升处抓了药回来之后,正欲去煎药,被被秦氏叫到了房中。
“娘,干啥啊?我还要给你煎药呢。”
“让老二去煎就可以了,你进来。”
待庄氏进门后,秦氏却又道:“你去把门关上。”
庄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照做了,刚关好房门,秦氏手中的杯子突然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厚重的一声响。
“二儿媳,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
看着面色阴沉的秦氏,庄氏心底微颤,险些没站住,她难道都发现了?
但是,表面上,她却强自镇定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你?”
“是啊,我老婆子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娘,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我,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谁又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
“你不用问我,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秦氏态度强硬,庄氏虽心虚,但是见其只是重复这句话,心内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看来,即便这秦氏可能猜出了什么,也没有具体的证据,那她便不用怕了。
她当下便满脸委屈道:“娘,我没有害你,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你要是真听谁说了什么,大可找那人来和我对质。”
“不用谁对我说什么,我难道会看不出来?你还敢说你没有害我!那我问你,昨晚你给我泡的茶水里,到底放了多少乌药粉?”
原本听她提到茶水,庄氏惊的面上险些没崩住,紧接着却又听到她问“放了多少乌药粉”,看来,她并未察觉出什么。
她便试探性地问道:“放的和之前差不多啊,娘,这怎么了?”
“如果真差不多,那我为何昨晚喝了会没效果?我生老二的时候掉入过水塘,这事我也对你说过,老二因此虽生出来了,身体却一直不好,我也因此烙下了病根,体内有许多的淤血,这么多年来一直清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