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之的书房。
刚走到屋内,沈慕瑶便闻到了一抹极为清雅的味道,这味道倒是与白衡之的气韵相得益彰。
在纸上写了药方之后,沈慕瑶便把药方给了白衡之道:“这是药方,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就可以给夫人喝下。”
白衡之看着那药方,正欲问,既然她知道如何救治,那为何方才在屋内时那般说,然而,还未问出口,在看到药方之后,他隐约明白沈慕瑶会这么做的原因了。
因为药方上只写了两味药,其中一味还是茶叶。
这与其他大夫所开的满满一张纸的药方相比,在一般人看来,这药方着实太过简单了些。
但是,白衡之却并未因此而对沈慕瑶有所怀疑,当下只是道:“茶叶家中便有,另一种药也能去药铺抓到,那我今晚就给我娘喝下吗?”
“还有一件事情,我得提前告诉你,你自己做决定。”
随后,沈慕瑶便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而这也是沈慕瑶没有当着白夫人的面把药方给她的原因。
怕她接受不了。
而白衡之在听了她的话之后,面上也多了几分迟疑之色。
而紧接着,便听他道:“实不相瞒,之前给我娘诊治的那些大夫,有一位还是从京城来的,开的药方也的确有效果,但是最后给我娘加大药量的时候,我娘因为怕疼受不了,就没喝了,还把那大夫给赶走了。”
“良药苦口,之所以觉得身体难以忍受,也是因为体内的确是出了问题的,所以如果再不及时除根的话,怕是以后她的晚年也不会轻松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至于白衡之要不要用这个药方,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随后,她便先离开了。
白衡之要送她离开,却被沈慕瑶婉拒了。
离开白府之后,沈慕瑶没有先回到住处,而是去了一家成衣铺,出了铺子之后,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刚出铺子,就看到有两个男人在铺子门口鬼鬼祟祟地向铺子里张望着。
其中有个男人还有些眼熟,很像是上午碧荷身边的一个白府的家奴。
见状,沈慕瑶几乎已经能确定了,这两人应该都是白府的,而至于是奉谁的命跟踪她,那便不得而知了。
但是,此事之后,沈慕瑶也不会在与白府有什么交情了。
想着,她当下便神色不变地直接离开了。
这途中,为了稳妥起见,她还特意又去了两家成衣铺,直到出铺子的时候,再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想来,是已经把他们给彻底甩掉了。
沈慕瑶这才回了白衡之给她安排的宅子。
与此同时。
白府。
白齐丘的院子。
看着眼前的家奴,在听说他们把那个白衣人跟丢了之后,白齐丘顿时抬脚,直接把两个家奴给踹倒在了地上。
“废物,跟个人都跟不住!还不如养条狗!”
白齐丘怒道。
两个家奴被骂,当下只是跪在地上,不敢再起身。
“大少爷,那个人像是知道我们在跟踪她,她进入成衣铺之前,就已经告诉了车夫,在门口等着,等到一刻钟之后直接离开,然后她就进入了铺子,想来是进入铺子的时候换了衣服了,所以我们才没有跟上。”
白齐丘闻言,眸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什么,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想着,暴怒的面上更是多了分急躁,当下又是对着家奴一阵拳打脚踢。
家奴似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当下也只是抱着脑袋,任由着白齐丘打骂,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
终于打的累了,白齐丘才停下了动作,坐在了凳子上,一直以来的含笑的目光,此时却多了分阴狠。
“这件事情,不用再管了。”
跟丢了倒还是小事,只是,若是打草惊蛇,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看着家奴鼻青脸肿的面,白齐丘又道:“你们的伤,知道怎么说吗?”
“是,是小人不小心摔的。”
“嗯,滚出去吧!”
白衡之的宅子里。
沈慕瑶刚进门,还未关上大门,突然有只手直接从门缝里伸了进去。
许是之前被人跟踪的阴影还在,眼下看着那只手,沈慕瑶下意识地用力关着大门。
蓦地,一声叫声传来!
“哎呦,老子的手!是我,快开门!”
说着,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推开,男人的力气太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沈慕瑶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便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石峥的那张脸。
石峥当下握着被挤伤的手,瞪着沈慕瑶道:“你想把老子的胳膊给夹断啊!”
她还被吓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