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今晚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莫名其妙地被带到县城,又被抓到了牢里,她甚至都不知道从始至终,她到底是得罪了谁!
就要枉死在这里了?
沈慕瑶不甘心!
她当下从身上撕下了一片布,正欲直接系在口鼻上,蓦地,外面突然传来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她是想过此人究竟是谁,甚至连可能会趁机试图要害死她之人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此人竟然会是,石峥!
石峥直接打开了牢门,随后看向还有些怔愣的沈慕瑶道:“吓傻了?”
见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又哪里有丝毫之前衙役说的,他喝了她配的药之后出了问题的样子?
“你是来杀我的?”
石峥把浸湿的一块布递给了她之后,斜了她一眼道:“要杀你?那我怎么不直接烧死你?”
“这么说,之前狱卒把我带进来之前,说我试图害你,也都是假的了?其实你们只是在害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赶紧走!”
说着,石峥已经向外走去了。
走了几步之后,却没听到有脚步声跟上,石峥转头,竟然看到她还真的站在原地,一步未动。
石峥顿时怒道:“你是不是想被烧死?”
“被烧死也比不知道要被你带去哪里好!”
“我说你这人怎么狼心狗肺呢你!我冒着大火来救你,我还害你?”
“又不是没害过我!”
都快死一次的人了,自是不可能再生不出警惕性,再者,她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之前骗她?
而且牢房里又为什么突然走水?
最重要的是,水渐亦到底在哪里?
想着,她当下也已经问出了口:“水渐亦在哪里?”
感情闹了半天,她就是想知道这个?
石峥当下便道:“你跟着我走,外面自然有你相见的人,但是如果你再不走,等到那些人杀进来之后,到时候你被乱刀砍死了,做了鬼可别怪我没救你!”
话落,他再度向外走去,这次果然没再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隐约之中,她竟是真的听到了牢房外似是传来了各种喧闹打斗之声。
小命要紧,再者,石峥已经说了,她要见的人就在外面,因而沈慕瑶立刻跟了出去。
出了这间牢房之后,沈慕瑶才发现,他并没有向整个地牢的大门方向走去,反而像是最里面的地方走去了,那里面不是墙壁吗?
哪里有门?
但是,身后的火光却容不得她多想,感觉那大火似是随后能扑上前去,将她燎成焦尸,脚步再不迟疑,跟上了石峥。
不曾想,墙壁上的真有藏有玄机,有一块地方竟是一扇暗门,从那扇暗门出去之后,他们似是来到了县衙的后院。
整个县衙一片闹哄哄的,仿佛是进入了歹人,但是石峥对这一切却充耳不闻,只是让沈慕瑶紧紧地跟着他。
离开的过程中,鬼使神差的,沈慕瑶转头向后看了眼,苍茫夜色下,整个县衙都如同那片苍茫下的一粒炫目的火种。
石峥打开了后门,外面有一辆早就在等着的马车,沈慕瑶的脑海中刚闪过与水渐亦的久别重逢,马车的车门已经被人拉开了,却是白衡之那张清润而有些担忧的面露了出来。
“快上车。”
来不及多想,沈慕瑶已经被石峥给推上了车。
她甚至没来得及去问石峥,水渐亦在哪里,石峥已经回到了县衙,并且紧紧关上了后门。
被白衡之拉上马车的一瞬间,她看到一道身影一闪进入了县衙内。
马车内。
沈慕瑶看着眼前的白衡之,还觉得一切都如同梦幻,那般不真实。
“你没事吧?”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白衡之便脱下了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沈慕瑶缓过神来:“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这县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石捕头突然找到我,和我说你有危险,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带你离开县衙。”
只是这么简单?
沈慕瑶狐疑地看向白衡之,其实他是不善于说谎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每次有所隐瞒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眉角微扬,眼下亦不例外。
因而,她便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了。”
沈慕瑶闻言,却只是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衡之,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突然之间,她便觉得有些不公。
水渐亦怕她被山匪的事情所牵连,便一直瞒着她这件事情,所以等到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些时,几乎每日都过的担惊受怕的,担心他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