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贵确实有些意动了,怕父亲是真的被气着了,但是却被身旁的宋慧娘给拉住了,方老太太的把戏太多了她不敢轻易相信,而且哪儿就那么巧了,他们刚刚出门,方柱子就到了,这分明是专门在外面等着他们的。
“柱子,你真当我是你二叔吗?”显然方大贵也不笨,他看了看方柱子转身走了。
方柱子微微一愣,“嗳……二叔……”
方大贵几人刚刚赶到镇上,却巧得很,通往县城的路山体垮塌给堵住了,要两天以后才能疏通,所以他们只得回去等了。
刚回到家,方老太太就上门了,语重心长的一番好劝,可是方家几人都像似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奶既然觉得这是好姻缘,怎么不让燕堂姐嫁过去,反正我是攀不起这高枝儿的。”最后还是方令宛忍不住怼了回去。
方老太太这次却没有发火,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倒是想燕儿嫁过去,关键人家看上的是你,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抵触,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能结这样的亲那是祖上烧高香了,嫁过去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关键呢江员外有钱也有人脉,以后你二哥赶考、出仕他也可以出力不是,还有你说们年纪大、填房,那都不是问题,我们这穷乡下还有老头娶填房的,更何况那江员外才三十出头,长得也一表人才怎么就是老头了。”
“令宛啊,女人这一辈子只有嫁得好才是真的好,你这么标志的一个姑娘家难道也要嫁给这山里的穷汉子,一辈子地里刨食不成,这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副俏模样嘛!”方老太太也真是语重心长,见儿子儿媳不同意,改攻克令宛小姑娘了。
宋慧娘见女儿不说话,急忙说道:“娘,令宛还小,我们也还没有让她出嫁的打算,而且那大户人家那儿是那么好进的,那是能隔三差五死人的地儿,谁爱去谁去,反正我的女儿不去。”
“你……”方老太太尽力压着火气,又对着方令宛说道:“令宛,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多谢阿奶的心意,不过令宛没有那个大富大贵的命。”方令宛反而冷静下来了,对着方老太太行了一礼就转身出去了。
宋慧娘见女儿清醒明白,也笑着说道:“多谢娘费心了,不过这桩亲我们家高攀不起。”
“你们……哼!真是不识好歹!”方老太太平生第一次放下身段来好言好语的相劝,却也是铩羽而归,她愤怒的转过头问道:“大贵,你怎么说?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就算数。”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方大贵抬起头看着方老太太,这就是他娘,随时可以牺牲掉他的亲娘,以前是他现在是他的儿女,他很是失望,“这桩亲我不会结,娘不用费心了。”
“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哼……”方老太太气极反笑,几步跨出院子。
方青奕心里不痛快,刚回来就进山打猎去了。
而方青佑在村口就被村长拉住了,请到了家里给家里几个小的指点指点,所以回来的时候方老太太已经走了。
他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方令宛,不由一惊,“娘,阿宛呢?”
“啊!刚才还在这儿的。”宋慧娘这才注意到方令宛不在家。
方青佑紧皱着眉头,安慰着宋慧娘,“娘别急,我出去找找看,她可能出去玩儿了。”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他跑到方令宛经常去的那个河边,没有找到人。
去了几个与方令宛交好的女孩儿家也没有找到人。
村里村外都没有方令宛的身影,他焦急得不行,心里不断地祈求老天,千万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不敢想象如果妹妹真的是被人掳去了,那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村口后面的小山坡上,方令宛看见二哥在村里焦急的到处找她,可是她被人绑了起来,连开口呼救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跑进跑出。
方令宛怕了不停的挣扎,可是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了。
方青佑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半点收获,他茫然的站在村口很是懊恼的一圈打在树上。
方青奕正好扛着一只狍子回来,见到他这幅表情,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令宛不见了。”方青佑见是自家大哥,他一把拽住方青奕的手说道。
他还把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方青奕,“你知不知道令宛平时还喜欢去那儿?”
方青奕想了想抬起头看向后面的小山坡,两人快速跑了上去,那儿却已经空无一人。
方青奕往更远一些的地方找了过去,而方青佑却向那团凌乱的灌木丛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发现,正要转身却被光晃了一下,他走过去将方令宛的那支珍珠钗子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