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是的。”姬晨回道。
“为什么?你们不是情敌吗?本王记得你也喜欢方家的那个丫头。”景阳王又道。
姬晨拱手回道:“姬晨此来是为黎澈求情,可是也为了王爷着想所以才来给他求情。”
“哦!为本王着想,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为本王着想了!”景阳王饶有兴趣的挑起双眉,说道。
姬晨又道:“是。黎澈此件行事确实是有违军令,不过这样却给了王爷一个威名扬四海的机会!现在几位起兵的藩王无不是在扩充自己的地盘,西夏出兵大齐的西南边境,几位王爷都有增援粮草,王爷也不例外。”
“可是胡人大举进攻埤城,那些王爷却无一人动作,全靠着景阳王府一脉在抵抗,他们一致认为那是咱们王府自己的事,如果成功齐元帅也是尽到自己的分内之责,如果失败,齐元帅就成了罪人,这在他们看来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甚至他们可能还在等着看咱们王府的笑话!”
“可是他们不了解普通百姓的想法,百姓才不会管宝座上面坐着的皇帝是谁,不过要是关外的胡人破关而入,那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所以这也是我们这次买的粮食比他们多的部分原因,而王爷的本意也是为了给埤城送粮草去,同时也要给埤城增兵,只不过黎澈他们沉不住气,打乱了王爷的计划,不过他们也是为了大义随机应变,而王爷的大义更是为天下人所知的,这对以后的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景阳王眯着眼睛,笑道:“所以,对于黎澈的处置就有些重了?可本王的军令也不是儿戏!”
姬晨微微一笑:“君王也有仁爱之心,更何况王爷还是黎澈的外祖父!”
姬晨的意思景阳王懂,黎澈要罚但不能罚的太重!
景阳王不做声,直盯着姬晨,片刻后才对着身边的那个亲兵点了点头。
亲兵随后去了行邢的杖台,此时黎澈已经挨了三十杖,屁股上都是血迹。
那亲兵不愧是景阳王的心腹,心领神会的将景阳王的大义宣传了一下,又表现了他对晚辈的仁爱之心,才宣布特赦黎澈。
对于那些大老粗的兵士来说,那知道上层的风涌云动,都感动于景阳王深明大义,又忍痛痛打外孙以维护军纪的心情,顿时一个个都交口称赞。
这件事在暗手的推波助澜下,瞬时快速的传播开来。
得知这一消息的其他藩王,可是有够气憋的,这下景阳王府率先现在大义的一方,就算到时候埤城城破,他们要声讨景阳王府也要难得多了!
景阳王也正是认识到这点,而对黎澈的处罚也罚了,所以才这么爽快的答应放了黎澈。
而这其中的关键之处,不是没有人想到,景阳王府其他幕僚也想到了,不过因为有齐潇在那儿,又加上以前景阳王府对齐宥的态度,所以一众幕僚才闭了口。
可是景阳王却将他们一一敲打了一遍,现在正是景阳王府一心对外的时候,他不允许因为内里的争斗,影响到整个景阳王府。
而他自己怎么对待他的儿子,也是他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底下的人挑三拣四!
而这一番连锁反应下来,却为以后齐宥接管景阳王府打下了些基础,至少这些幕僚是认可他的。
而这件还对齐潇造成了些影响,虽然景阳王没有骂过他一句,可是一些幕僚和军中的一些将领也彻底保持了中立,没有接受他的拉拢分派。
而黎澈此时正安心的在他的帐篷里养伤,也许是因为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当天黎平他们将黎澈带回去后,景阳王就派人送了好些药材来。
黎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色莫名,隔了一会儿才道:“黎平,你去看看姬先生可空了,若是空了就请过来。”
“是,少爷。”黎平应声出去了。
自从那天知道是姬晨为自己的求情的以后,黎澈醒来后就让人去找过姬晨,不过姬晨推说忙着,一直没有来过。
这几天又来了不少新兵,姬晨的工作就是将他们都登记在册,他刚刚忙完就看到还等在外面的黎平。
黎澈与他本没有交集,不过因为方令月,他们之间才有联系,对于黎澈他的心情是有复杂的,他心悦的女子却心悦黎澈,这种感觉,不矛盾才是不正常的吧!
他刚刚来到军中不久,虽然他们见过几次面,不过因为最近战事增多,所以从来没有好好谈过几句话,而他也刻意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过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请了,他有必要去见见黎澈。
两人彼此见了面,打过招呼姬晨就坐下来一起喝茶,帐篷里一时寂静,黎平也退到了仗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