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系统不在,否则她定是要跟那么一个系统好好的论道论道,有那么不靠谱的吗?怪不得曾经的群主日常瞧不上那么一个系统。
唉,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了?还有群主,她那一个女皇帝当得比之武则天如何?
赵姬的思讯转过无数回了,赵政注意到她在那儿发呆,一会儿叹一个气的,不禁拧起眉头,“母亲若是吃不下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吃食。”
被赵政一说赵姬立刻回过神,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饼,何尝不为赵政的懂事而心疼。
“没有事。我记不得以前的事,这不是正愁?来日怎么才好。”赵姬脑子不得闲的过了无数的事儿,也得想想眼前最关键的生存问题。
两块饼不错,吃了这一顿,下一顿呢?
“母亲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人却变了。”赵政认真的开口。
赵姬丝毫不在意的问:“变得好还是不好?”
以问题解决解决,她等着赵政。
可惜赵政已然咬起饼来,没有一丁点要跟赵姬继续讨论的意思。
行吧,赵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做不出让赵政非答不可的事。
历史的遗留问题,换成赵姬都不得不想,得要什么时候她才能缓和跟赵政的关系。
不过,赵政确实不错,唯二的两块饼都分了赵姬一半。
赵姬确实很想说,原主是有多不惜福。
算了算了,别人不惜福,她惜福就是了。
一边吃着饼,赵姬走了出去看了看这间破茅屋,赵政原以为赵姬想干什么,发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顶看,马上道:“等一下我上去把屋顶补一补。”
赵姬立刻回头看了赵政的小身板问:“你会补?”
“我在庄子里看过,应该会。”赵政如是答,赵姬挽起袖子道:“你还是在底下看着我来吧。”
入燕为质时,当年她的日子也极不好过,正因为如此,很多事赵姬是会做的,不就是补个屋顶,她来就好。就是先把梯/子备好。
不,还是四处的找找有没有梯/子。
说干赵姬也就在周围转了起来,好在在一处角落里找着了。
旧是旧了点,试了试还是挺牢固的。
赵姬迅速撕了半块饼吃完,随后塞到赵政手里,“你正长身体,多吃点,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稻草。”
话说着人已经往一旁走去,赵政本来要跟上,可赵姬似有所觉的回过头叮嘱道:“你在家等我。”
在家,等我!
赵政不知怎么的停下了,一眼望向赵姬,在这一刻,赵政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自小到大,父母们感情算是不错,可是他们从来不会将很多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作为质子的父亲日子并不好过,秦赵但起战事,就会有人闹上门来,异人就会紧锁房门,谁也不让靠近他。
赵政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他纵然知道,赵国对流着秦国血脉的他并不喜,甚至一回一回的欺负他,他依然不是一个任人欺负打骂的人。
谁打的他,他就会打回去,哪怕他们都是以多欺少,和他们打,赵政从来没有赢过,依然没能让他有屈服。
每当他顶着一身的伤回去的时候,父母们说的同一句话都是责备,怪他不好好的呆在家里,整日出去招惹赵国的人,惹来一身的伤。
赵政不明白,秦赵之争,国之争也,争来争去难道比的不是谁更强大吗?
到他这儿和赵国的人打也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他就不会被他们打倒,就不会受伤。因为害怕被人打不出门,不,那并不是他的选择,他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赵政每每面对父母的责备时,纵然没有反驳过一句话,也是用行动表露出不愿意认同他们的想法。
以至于到最后不管他顶着什么样的伤回去,父母也不再责备。
等待这个字眼,父母从来不对他们说过。
甚至在他们要抛弃他,离他而去时,没有一个想要跟他说一声,也没有人记得,他还是个孩子。
赵政终是收回了腿,看着赵姬离去的方向想的是,他追过一回了,拼尽了全力,靠着双/腿追着牛车跑了一回,如果赵姬依然想要离开,丢下他,罢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赵政一口一口的咬起饼来。
赵姬沿着山走,想着要是能寻着稻草挺好。
可惜,四周荒无人烟,稻草也是没有的。倒是让赵姬看到山间乱窜的小兔子,野鸡。
咦,正想着下顿吃什么呢,这不就来了吗?
赵姬挽起袖子,虽然眼下她手里是没有什么工具不假,也不可能打猎,却是可以设陷阱的。
拜太后群里的群主是一个志力于发展成为文武全才的人所赐,各种各样的武器在群主使用的时候都特意给她们几个不擅长武艺的太后们解释过。打猎的事,群主不仅亲自上手,就连这设陷阱的事,群主也是手把手教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