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没事了,没事了。”安和连忙走上前去安抚,苏从愿的眼泪顿时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栗子在一旁看了也是心里难受,不知自家公子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如此伤心。
“看来施主的确是有缘人,你既然已经窥得先机,那便有机会可提前规避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万事有因果,施主不可借自己知晓的先机去伤害无辜之人,否则天道法则怕是会降下处罚。”空寂说道。
“我知晓了,大师。此番还要多谢大师解惑,待我回府,便派人来拨款修缮这佛堂,也算为我与夫君积累些功德。”苏从愿收拾好心情说道。
大师说的没错,自己既然已经知晓先机,提前规避即可,不必再次徒劳的伤心。
“栗子,备好马车,我们现在便回府去。”待苏从愿与栗子说道,又扭头朝安和说道,“此番多谢安和陪我,只是我如今还有诸多要事要办,不能陪你在这永安寺逗留了。待我与夫君劫难度过,我再陪你玩个痛快。”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小事而已,你与顾将军度过此劫才是正经的。不过那香当真如此神奇,阿愿当真是在梦境中看到了前世?”安和以往是不大信这神佛之事的,更不必说看见前世这等子奇妙的事。
“我的确看见了,我与夫君的确是没活过三十。”谈到梦境,苏从愿想起自己看见的一切,顿感伤心,是自己对不起宝宝,也不知他这辈子还愿不愿意选自己做爹爹。
“好了,既然已经知晓,我相信你与顾将军定会度过此劫难的,莫要再多想了。”安和见苏从愿面露悲伤,不由得有些自责,自己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这香如此神奇,待自己要走的时候找空寂讨两根去。
......
待苏从愿赶回将军府,还未来的及进正厅,忠叔便急忙赶来了。
“夫人,将军下午的时候派人传了信来,您可要瞧瞧?”忠叔说道,“这信是将军手下许强送来的,只是下午时夫人不在,许将军便走了,若是夫人有什么事要交代,可托人去传话。”
“许将军还在京城,竟还没走?”苏从愿一边看信,一边问道。这信中的内容果然与往常一般,真是报喜不报忧。
“约摸着是回来有事吧,过两日走。”忠叔说道。
“明日不必派人去传话了,我想当面向许将军请教些事情。”苏从愿说道。
“这怕是有些不妥,许将军此次约莫是悄悄回京的,夫人若是想要去见他。怕是会暴露许将军回京这事。”忠叔原想着是让手下的人乔装去送信的,这样也不容易被发现。
“原是如此。”看来夫君那边不如这信上写的安稳。
“忠叔,我有些事情想要交代你一二。”苏从愿说道,“许将军忽然回京,夫君那边定然是出了些事情,我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我想 要随许将军一同去西北。到时候这府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夫人,这怕是不妥,且不说这西北环境艰苦,就这路上也是舟车劳顿,更不必说许将军此次是行军,这路上更是没有条件去照顾你。”忠叔觉得苏从愿简直是在胡闹。
“我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路途上的艰辛我也根本不怕。这京城中怕是有人在盯着咱们将军府,我不愿有朝一日成为别人拿捏夫君的工具,他们应当根本想不到我会去西北。”苏从愿说道。
苏从愿也知自己这样做的确是有些不妥当,可是在永安寺的那场梦让苏从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顾鸿羽,西北应当是出了些事,苏从愿根本就放不下心来。
忠叔刚要开口再劝,便被苏从愿打断了,“我知这府中人才众多,到时候将我易容一番,旁人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再找一与我身形相近之人,将他易容成我的样子,让他去永安寺祈福。旁人便会以为我在寺里,这将军府外的眼线也不会整日盯着咱家了。”
“我自知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可是忠叔我实在放心不下夫君,我今日去永安寺算了一卦,结果并不是很好,夫君的信向来是报喜不报忧,我担心他如今在西北的处境。
我自知我去了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可我心中实在是担心,我必须要去瞧瞧才能安心。”
“夫人自知去了也帮不上忙,又缘何一定要去呢?夫人若是实在担心,可给将军写信,或传话与许将军,不一定要亲自前去的。若是西北境况当真凶险,你去了,将军说不得要分心的。”忠叔劝道。
在忠叔看来西北环境不好,路途遥远,苏从愿身体不好,这路上就能要了他半条命去,再者若是将军在西北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以他对苏从愿的珍惜程度,是定然会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