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潇忙活一夜,此刻却精神抖擞,去包间的卫生间里简单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望着床上睡着的苏昱晖,又转身回卫生间。
出来时,他手里拿着洗好的热毛巾,坐在床边一点点为苏昱晖擦去身上的汗水。这人,是独属于童言潇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碰。
苏昱晖手腕脚腕的被捆绑的红肿和淤青都还没消下去,后脑勺那伤倒是不碍事了。童言潇给他擦完身,阴沉着脸翻箱倒柜找药,想给他手腕脚腕的伤敷点药。但这屋子哪里来的治伤药,就连瓶碘伏都没有。
只得作罢。童言潇怕苏昱晖醒来看到他,连忙穿好衣服仔细把整个屋子都勘查了一遍,只要是有软包材质的地方,一律重点检查。
随后,他查出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和一个拾音器。很好,逼人卖丨丨淫赚一道钱,再把嫖客和受害者的录像拿出去卖,又赚一道钱,这些犯罪分子当真是钻进钱眼里了。
童言潇看着藏在床对面的墙上软包里的针孔摄像头,有些庆幸昨晚他脱衣服时将衣服搭在床尾的凳子上,精准挡住了镜头。而且昨夜一整夜童言潇都没说话,只有苏昱晖失去意识的微弱声音。
光听声音无法判断出是谁,真是便宜了那些犯罪分子。童言潇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沿着长长的走廊去找阿坤。
阿坤正坐在沙发上搂着女人吃早点,童言潇被打手们搜了身,才被领进去。阿坤见童言潇进来,夹了一块肉嚼着,漫不经心上下打量着童言潇:“还满意吧?”
童言潇冷着脸盯着他,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杀气,勉强笑了一下:“不过瘾,他人毫无意识,我怎么进犯他,他都不知道,算什么报复?”
阿坤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心里对童言潇的疑虑有打消了一分,笑道:“我倒是可以不给他用药,但他是拳击手,清醒状态下你打得过他吗?到时候是你睡他还是他睡你,可就不一定了。”
那药伤身,用多了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童言潇不希望再给苏昱晖用。他笑了一下,径直在阿坤面前坐下来,看着桌上的菜说道:“坤老板,这你就多虑了。你不觉得羞辱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强武力让他屈服,然后看着他一脸痛不欲生地被人狠狠羞辱折磨,愤怒又屈辱,却毫无还手之力?”
阿坤看着童言潇冷峻的脸,被他身上那股疯狂威势压得心头一凛,和童言潇对视时,居然有些心里打怵。这家伙绝不简单,难怪脸陈老板都有些忌惮他。阿坤干笑了一声,妥协道:“反正你包了他,你随意。”
看来这阿坤也是色厉内荏的主,知道有钱又不好对付的金主他开罪不起。童言潇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双手插进裤兜,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还有,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不干净的身体。你们的人也不许触碰他身体,否则我就不要这人了。”
阿坤犯难了,他养着一大批专门清理猪仔身体的人,如果童言潇不允许他的人碰苏昱晖的身体,那如何处理?
“哥们儿,如果你头天玩狠了,他可没办法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你不让我的人去清理,难道你自己来?”阿坤疑惑中透着凶狠。
“这是我的事。”童言潇冷着脸,有些不近人情地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只需要派人打扫卫生,给他送吃喝就行。如果他发脾气砸东西,不许为难他,损坏了什么,我照价赔偿就是。”
阿坤愣了一下,原本把猪仔清洗干净是为了嫖丨客更好的体验,童言潇居然不要,那自己还省事了。他似笑非笑看着童言潇,有些期待金拳级四段的苏昱晖暴揍他的场景,便玩味地说道:“顾客是上帝,你说了算。”
童言潇见他答应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阿坤一眼,转身就走。童言潇前脚走,阿坤脸上的笑立即消失,阴沉着脸命令下人:“去,在苏昱晖的包厢再安插一个摄像头。”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童言潇的话,狡兔三窟,这些人能在这法外之地堂而皇之做犯罪的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昱晖醒来时已经下午,睁眼的瞬间,浑身痛感当头袭来,身体像是被人拆散了重组过,尤其是不能言说的部位,火辣辣地疼,肿得厉害。
勉强撑着坐起来,捂着头打量着这屋子,还是昨天自己关进来的样子,不过茶几上多了一个饭盒,饭菜已经凉透了。
苏昱晖完全记不起昨夜的事,记忆好像莫名其妙空缺了一块。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映入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苏昱晖皱眉,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痛苦不堪地捂着额头,最惨的不是被人强上了,而是睡自己的是人是鬼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