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的怀抱和亲密是他的良药,可以赶走所有的不安和焦虑。
杨意心嘴角水渍被擦去,牧靳呈揉着杨意心殷红唇,像夏日里被露水滋润过的花瓣,带着滚烫的温度,让牧靳呈忍不住再次低头轻含着。
杨意心发出黏稠的鼻音,眼尾湿润,眼睫一个劲儿颤。
比起刚才疾风骤雨般的深吻,此刻温情厮磨更使他容易动情,被粗暴又珍视地吻着,宽厚的大手捧着他脸颊,轻啄咬过的地方,指腹又揉着耳垂。
杨意心的耳廓漂亮又柔软,小巧的耳垂被反复捻着,很快泛上粉粉的水色,他眼尾跟着红了,呼吸更乱一些,眉头蹙起,脸上的酡红变成更深的绯红。
“呼……牧靳呈……”杨意心仰脸索吻,呼出的热气喷在男人挺拔的山根,“牧靳呈,再咬咬我,痛一点都没关系。”
疼痛代表占有,他希望自己从头到尾都染上牧靳呈的痕迹,越痛越好,最好刻入骨髓在灵魂打下烙印一辈子去不掉。
牧靳呈也微微喘着,“现在不怕痛了?”
“怕,”杨意心的脸挨着牧靳呈蹭了蹭,纯情又乖巧,再无半点偏激 ,“但更怕你不要我。”
牧靳呈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眸子黑沉沉,晦暗深邃,“如果我真的不要你早就不要了,不会折腾五年。”
杨意心眨眼,偏执和冷寒散了,还是心有不安地问:“那你和罗黎是什么关系?”
“合作、朋友。”牧靳呈说,“他原来是我的租客,我们有一段时间同住过,他饭桌上说的就是那段时间。别墅是后来买的,他没去过。”
杨意心紧盯着追问:“那有谁去过?”
牧靳呈深深看他一眼,如实道:“没有谁,你是第一个。其次是卢召,他给我送文件。”
杨意心不确定地问:“真的?”
牧靳呈笃定答:“真的。”
杨意心垂眸又抬头,指尖摩挲着牧靳呈的衬衫领口,继续问:“那你喜欢多嫩的?我这样的你喜欢吗?“
即便牧靳呈知道双相的人敏感多虑情绪喜怒无常,还是被杨意心搞得有些无奈,“太嫩和太老都不行,你这样的就刚好。”
杨意心被亲得眯起眼,回吻牧靳呈的嘴唇,仍是不安心地问:“真的吗?”
“……”牧靳呈停下亲吻,反问:“那我要说假的怎么办?”
“你敢!”杨意心眼中温情不在,立刻抱着男人直眉瞪眼,“管你喜欢老的嫩的,反正你只能有我!你要是敢有别人——”
他瞥到灶台上的菜刀,直接拿起来对着牧靳呈的脖子比划,“我会把你们统统杀了!然后再自杀!”
牧靳呈往后仰了仰,避开冷白锋利的刀刃,握住杨意心的手腕,警告道 :“别乱碰。”
杨意心又笑嘻嘻把手松开,亲着牧靳呈的嘴唇,甜腻腻地说:“放心,我不会伤着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明明我爱你都来不及,这个你是知道的。”
前一秒凶神恶煞威胁,就一秒就说着甜言蜜语。
躁期情绪无常,比郁期低落沉闷更难以捉摸,不过牧靳呈深知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比起忍受杨意心的情绪,更无法接受杨意心不在眼前。
牧靳呈给杨意心喂鸡丝,“味道如何?”
杨意心眼睛亮亮的,满眼惊喜:“好吃。”
他张嘴:“还要。”
牧靳呈继续投喂几筷子,把菜摆上桌。
杨意心去给橙子喂饭,然后坐下来等开饭,单手托腮瞧着牧靳呈进进出出的身影,嘴角勾起浅浅弧度,把玫瑰形的木构扬了扬,“你看,我今天新做的,好看吗?”
牧靳呈抽空瞥了一眼,“过来盛饭。”
杨意心不高兴,“我问你好不好看?”
“还行。”
杨意心去拿碗筷,打开电饭煲热气扑面而来,他把那点儿不爽全发泄在米饭上,舀了一勺又一勺,使劲儿往下摁,“牧靳呈,你这人真的很不好追!”
闻言,男人侧眸看过来,冷漠道:“你追我到现在也就送了支笔,我催着补全五年前的东西,到头来还要我解释和别人的关系。杨意心,难道这就是你追人的诚意?”
“……”杨意心泄气,嘟囔道,“我又没追过人, 而且你总凶巴巴对我,又不给我点鼓励,我哪知道你喜欢我怎么做?”
没有鼓励倒真是睁眼说瞎话,牧靳呈冷笑:“刚刚我吻的是猪?”
杨意心:“真是猪你吻得下去?”
牧靳呈:“要真是猪早把你宰了吃猪肉。”
杨意心大笑起来,“你好幼稚,蠢死了。”
他们吃完饭在家磨蹭一会儿才出门,杨意心挺亢奋的,走路带风洗澡哼曲儿,牧靳呈守着他吃了药,早上那次就没吃,对此牧靳呈没有好脸色,严厉教训杨意心要活够了没人陪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