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知道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韩弘煊早与他讲明,太暴露的衣服不能穿,吻戏不能拍,更不准拿绯闻炒作,苏翎一直守着规矩。
这套打歌服是团队设计师辛苦谈下来的知名品牌的限定款,薄纱半透视装,要的就是引人遐想的效果。别的队友都能接受,苏翎没道理搞特殊化。
而且他事先不知情,韩弘煊今晚就坐在台下。
当然高高在上的韩总不会接受这套说辞。
苏翎不敢辩驳,低声解释,“这次是为了舞台效果,没有露点......”
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扔在了沙发上。
“台上是怎么穿的,再穿给我看看?”
韩弘煊调低室光,欺身将他压住,一手扣着他的脸,以指腹在他嘴唇上粗暴揉了揉。原本冷淡的唇色很快变得湿润殷红。
苏翎没有反抗。
反抗也是无用的。
他主动解了两颗扣子,脸虽然被迫仰起来,视线却没有聚焦,颈部的金粉被洗掉了,皮肤却愈显光洁细腻,像一件无暇美玉。
仅供韩弘煊玩赏。
韩弘煊早知道他做过准备,亲吻和拥抱都省了,将苏翎翻转过去,压着他的肩膀,强迫他放松。
一别半月,韩弘煊发觉自己对这具身体竟有些想念。
苏翎的呼吸急促了些,被尖锐的痛感激得一抖,含糊地求饶,“韩先生,我跳舞的腰伤还没好,您慢一点......”
但是很快的,他那少许的挣扎就被压制下去了。
恭敬的称谓也随之消失,欲望的漩涡开始拽着他堕落。
苏翎熬红了眼眶,手指无力地抓着皮革面料,直呼韩弘煊的名字。看似情愿,实则不过是别无选择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做了三年情人,他已经深谙韩弘煊的喜好。
这个在外人眼里看似斯文冷峻不苟言笑的男人,私底下却有相当强权暴戾的一面。
工作压力大了,拿苏翎发泄是常有的事。
可惜苏翎不是那种一昧委屈退让的小情儿,被弄狠了也会咬着牙口齿不清地骂人,有一次甚至拿床头的台灯砸向韩弘煊,给韩弘煊的右肩弄了一道缝合六针的伤口,至今还能看见浅浅的一道疤。
可这偏偏也成了一种扭曲的情趣。
平日里清冷疏离的美人,在韩弘煊手里被逼出一点仅余的反骨。
韩弘煊纵着他在此时直呼自己名字,纵着他诅咒骂人,那是种虚假的平起平坐的特权。最终还是苏翎落败,会说些他在清醒时决然不会出口的放纵的求饶的话,直到韩弘煊觉得餍足,才肯放过他。
这一次又到凌晨,苏翎下床时浑身酸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他腰伤没好,隔天还有演出,那段舞蹈solo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跳下来。
韩弘煊接完一通电话回到卧室,就见苏翎一手撑着床沿勉强站立,另只手里拿着衣服。
“去哪儿?”韩弘煊皱眉。
“我回家了,不打扰您休息。”苏翎声音半哑。
还不待他穿衣,韩弘煊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衣服,扔回床尾凳。
就是这几个月的事。过去的苏翎不会在事后急于离开,偶尔还会在韩弘煊怀里说几句温软的话,现在却好像唯恐多留一丝痕迹。
韩弘煊压住心里那一丝微妙的不悦,挡在苏翎身前,说,“今晚就住这儿,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让司机送你。”
第2章 分明是一件予取予夺的玩物
韩弘煊不放人,苏翎只得留下。
两人同床共枕睡了一晚。清早醒来,苏翎发觉自己躺在韩弘煊怀里。
长达三年的习惯,太过根深蒂固。
就是他想改,一时也改不过来。
苏翎屏着呼吸,轻轻后退,韩弘煊手臂一捞,又将他摁回臂弯里。
苏翎低哼一声,腰上的旧伤因为臂力的摁压而隐隐作痛。
睡了一晚不见好,这股痛意只是更明显了。
韩弘煊注意到他神色微变,问,“怎么了?”
苏翎却什么也没说。
以他对韩弘煊的了解,如果时隔多日才见一面,晚上的一轮还不算完,往往清早还有一次。
苏翎昨晚想要回家,就是害怕今早这一茬。
偏偏韩弘煊兴致不减。
男人干燥温热的手指拂过他的前额,拨开覆额的碎发,露出他漂亮清凌的眉眼。
苏翎在舞台上劲歌热舞时,总是被妆效扮作一个明艳张扬的偶像。可是卸妆以后的他,却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清感。
不是刻意装出来的那种,而是天生就有那一股冷淡不易亲近的劲儿。
三年前韩弘煊动用了一些手段才把他收到自己身边,起初也以为玩玩不多时,几个月下来就该腻了。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随着他的权势与财富愈增,向他投怀送抱的人也越多。唯独对苏翎,他始终不觉厌倦,少则一周多则半月,总要抽空叫他来陪自己一两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