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洙赫道:“她不需要我把关,她自己会看人。”
赵行欢赞同地笑笑。
突然有个女记者扬声问李洙赫,有没有喜欢过行欢。
气氛达到一个高|潮,众人心知肚明,这场临时采访的看点来了,连赵行欢都好奇地看向李洙赫,后者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没有。”其实是有的,但比起恋人,他们更适合做朋友,或许就像孙青蓝说的,如果他交往的对象,在他心里的分量没有行欢重,就不用跟人家结婚。“太熟了,不好下手。”
在场的人笑了起来,接着记者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了赵行欢。“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没法儿动心。”
李洙赫笑了。记者趁此问行欢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赵行欢懒得答一长串,随口回复:“能吸引到我的。”
记者还想问,赵行欢不再配合,说赶时间,和李洙赫前往医院,不料碰到了权至龙的母亲,老人家给儿子熬了软骨汤、花生炖猪蹄,赵行欢一进病房,都能闻到鲜汤味,她和李洙赫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权母头回见赵行欢,但觉得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权至龙抢先答:“她很火,你应该看过她的广告。”
赵行欢笑笑。权母盯着她看半晌,笑得和蔼亲切,夸她长得齐整。
她说谢谢。众人陪着权至龙聊天,担心他在医院孤单无聊,对于大龄单身者,长辈永远绕不过的话题就是催婚。权至龙也不例外,以前他还能推权达美出来,说姐姐都不结婚,他不急,现在权达美孩子都两岁了,他还没个固定女友,权母很着急,不由碎碎念念:“师傅说你跟宥真的八字是天生——”
“妈!”权至龙立即打断,“少迷信这些。”
“我还不是为你担心?”权母有点恼火。
李洙赫笑着转移话题:“至龙你以前不是挺迷信的吗。”还找人看手相算姻缘,神经兮兮的。
权至龙看一眼赵行欢。“人总会变的。”
赵行欢淡笑着不说话。她虽然信许愿树,但从不迷信算命这些,许愿树是出自她内心的祈盼,迷信算命是听信他人之言,本质上是不自信,自我不坚定。
权母打探:“我听你姐说,你最近有喜欢的女生了。”
权至龙暗骂权达美大嘴巴,忘了从前自己是最不藏住事的那个。“又不喜欢了。”脆弱卑微只在一瞬间,很多时候他是骄傲自信的,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不想把自己搞得满身狼狈,至少面上是这样,尽管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
“你说你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 权母头疼,从前权至龙交往的女人,她都不喜欢,甚至跟他放过话,如果是这样的女人进家门,那你也不用进来了,现在对方心定不下来,她一时有点后悔。“一下喜欢,一下又不喜欢,跟电灯似的,说开就开,说断就断。”
权至龙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赵行欢低头,不插手人家的家事,李洙赫亦然,静坐不语。
权母干脆看向李洙赫:“洙赫你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你要是有认识合适的姑娘,就给他介绍介绍。”
李洙赫有点尴尬,嘴上说好,心想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权母视线落在行欢身上:“行欢你也是。”
赵行欢乖乖应下:“我会留意的。”
权至龙看向她:“多谢。”
赵行欢没想到他突然开口。“不客气。”
李洙赫抬手扶额,看一眼权至龙,心想这是干嘛呢,找虐啊。
权至龙蓦地道:“我有点累了。”
权母说累了就早点休息。赵行欢、李洙赫不再打扰,跟权至龙道过别,和权母一起离开了病房。司机在楼下等权母,权母跟赵行欢、李洙赫道过别,坐车离开。
他们前脚离开,刚忙完的崔瞬浩后脚就进了病房,探望权至龙,风尘仆仆的,崔瞬浩视线落在临窗前的花瓶上,那上面插着几束向日葵。“这葵花开得挺好。”生机勃勃,明媚灿烂。
权至龙笑了一笑,能不好吗,他拄着拐杖都要给这向日葵浇水,崔瞬浩打量半天他的神色,想起那日赵行欢捧着向日葵进来,原先插在花瓶里的是郁金香,再回忆起那日在夜店的事,鬼使神差地猜测:“至龙哥是不是喜欢行欢?”
“我爱她。”权至龙沉吟半晌才说:“但我从来没为她做过什么,她也从来没跟我要过什么。”
崔瞬浩建议:“你可以给她写歌。”在他看来,权至龙的才华就是他最大的武器,经久不衰。
权至龙笑着感慨:“她自己会写。”依她的个性,肯定会说,我需要你权至龙写歌?我自己会写好不好。这般想着,他似乎看到了她在他面前神神采飞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