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嘴里的酒还没咽下去，闻言被呛到。缓了一会儿，王哥不确定地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白楠说：“嗯。”
王哥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穿的衣服，这他吗的不就是情侣装吗？他干笑两声，企图掩饰尴尬：“啊，别看王哥比你大几岁，但王哥在这方面比较迟钝。”
白楠摇摇头，余光看了眼旁边的人，说：“没。”
“小楠你不是离开南城很久了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王哥问。
“以前就在一起了，中间分开了一段时间，现在重新在一起了。”尚程忽然开口。
王哥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捋清，他笑了笑：“挺好的。”
他们又聊了点别的，尚程要开车，所以没喝酒，白楠和王哥聊天时不时会喝一杯，但每次喝他都会下意识看尚程一眼，像是怕他担心，在告诉他自己只喝一点，不用担心。
一来二去，王哥忍不住说：“小楠，小程连你喝酒都要管啊。”
尚程被王哥的“小程”叫的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了眼王哥，王哥似乎明白了他的眼神，对他解释道：“你和小楠年纪差不多，我叫他小楠，你是他男朋友，我叫你一声‘小程’不过分吧。”
尚程听到了白楠憋笑的声音，抬手在他耳垂上捏了捏，对王哥毫无情绪地说：“嗯，不过分。”
白楠耳垂被他捏的很痒，他转过头对尚程求饶：“我错了，不笑了不笑了。”
尚程垂眸看他，松开手，在他头上用力揉了一把。
王哥手里拿着酒杯坐在对面，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喝了一口酒，喝完后喃喃道：“这酒怎么这么苦。”
越临近深夜，酒吧越热闹，到后来，白楠觉得有点头昏脑涨，耳膜快要被震破，于是尚程提议要回家。
和王哥道别之后，两人便坐上了车。
白楠喝的酒不多，但有点上头，他有点兴奋，尚程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往尚程脸上吐了一口气，笑嘻嘻道：“酒味重吗？”
尚程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把人亲乖了才撤回去，说：“这样味道才重。”
白楠嘟囔道：“又偷袭……”
尚程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坐直身子启动车。
白楠脸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街景，像个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比好奇的小动物。车子走了一段路，他发觉这不是回去的路，他问：“我们不回去吗？”
尚程勾勾嘴角，说：“先带你去个地方。”
第14章 新年快乐
十多分钟后，车子驶入一处停车场。
“下车吧。”尚程说。
两人下了车，尚程牵着白楠的手走出去，白楠不知道这是哪里，虽然他在南城生活过很多年，但很少来市中心这一块，他任尚程牵着，没有问什么，乖乖跟他走。
走出停车场，再往前是一处广场，那里人头攒动，像是在等什么。
他们站在离人群十多米远的地方，白楠看到前面的景象，刚要问那些人在干什么，人群倏然一阵骚动。
尚程看了眼时间，说：“时间刚好。”
白楠说：“什么？”
话落，他的眼睛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尚程站在他身后，他听见尚程说：“白楠，闭眼许愿。”
白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下意识闭了眼，在心中许下一个愿望。
大概过了一分钟，白楠开口：“尚程，我许完了。”
尚程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是：“我也是。”
尚程没放下手，继续捂着他的眼睛，恍惚间，白楠听到前方人群齐声喊：“十！九……”
“八，七……”尚程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倒数。
广场前面人声很大很嘈杂，但此刻，白楠只能听见尚程的声音，尚程的每一句倒数像踩在他心尖上，每说一句，他的心就会剧烈震颤一次。
数到三时，尚程松开捂住他的手。
“新年快乐！”
前方爆发出巨大的骚动，紧接着，夜空中炸开一朵又一朵璀璨的烟花。
白楠抬起头，眼里映着绚丽的烟花，璀璨明亮。
尚程在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白楠，新年快乐！”
白楠被这画面弄得失神，闻言，他笑了笑：“新年快乐，尚程。”
远处是熙攘的人群，他们在热闹背后，说着彼此才能听见的令人心动的话语。
——
白楠坐在工作室的办公位上，余光瞥了瞥旁边的人，那人眼神灼热，他有点坐立难安，他挪了挪屁股，几秒后，他有点受不住了，转过头，说：“倩倩，你有话要说吗？”
李倩倩倏地收回视线，发觉有点欲盖弥彰， 于是又将视线落回白楠身上，她干笑两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