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参与到这件事中，捞到了什么好处呢？
那时候，可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在后面牵头，让三家联合。
所以，一定是有一份，巨大的好处，摆在黄家主事人面前，让他无法不心动。
时予仔细思索之后，觉得，这个好处一定直接，隐秘且巨大。
否则，说不动黄家主事人。
那到底是什么呢？
内鬼在生意上让利不太可能，黄家主要做药材出口生意。
跟严家既没有竞争关系，也没有互补关系，不可能会在生意上让利。
这就好像一个卖煤的老板，跟一个卖海鲜的老板之间，无法通过生意，进行大额的利益输送是一样的。
因为很容易出现破绽。
而且，严家那时候，是严伯鸿主事，严青川辅助，内鬼根本不可能在生意上动手脚。
那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给对方输送，或者说制造利益呢？
黄家也不开商场，把悦尚整到了，客流也不会进他们的口袋。
所以，这个好处必须直接、巨大且足够安全，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想通了这层关系，时予没再带回面具，而是闭上眼睛，回想悦尚在地面上四周的环境。
可是，在地下，没有参照物，很难判断方向。
时予只好睁开眼睛，问道：
“荣轩，你记不记得悦尚旁边，有个聊城农商银行？”
“记得。怎么了？”
“那你记得它在地面上，是在哪个方位吗？”
“记得啊。它在悦尚的东南方。”
“好，你再用罗盘测一下，看这里的几条下水道，哪一条才是通往聊城农商银行的。”
“你在怀疑什么？”李荣轩拿出罗盘，边测边问道。
“你先测，等我确定后再告诉你。”
“好。”
李荣轩摆弄了一会儿，找到了方向。
时予一看，发现果然是，那只黄鼠狼进来的方向。
看来，那只黄鼠狼确实是从，聊城农商银行过来的。
两人走进那条支下水道。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中间经过好几个岔道，两人又重新估算了方向，才没走错。
走到尽头的时候，也是一堵墙。
墙上有一个很明显，被补过的规则圆形。
时予估计了一下直径，发现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体型匀称的成年人通过。
“这是怎么回事？这堵墙很明显是被补过吧？但这后面可是银行啊！”
李荣轩有种，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了不得信息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时予，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准确信息。
“是补过，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走吧，我需要回去要查一些资料。”
时予也没有答案，他事先并不知道黄家牵扯其中。
“查什么资料，需要我帮忙吗？我在警局有熟人。”
“先出去再说吧。”
“行。”
两人按照原路爬了回去。
可是，当两人出来的时候，原本扔在地上的尸体却不见了。
“这是怎忙回事？” 李荣轩绕着，原本放尸体的地方走了一圈，表情有些呆，
“难道是娃娃又回来，把尸体藏起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娃娃哪有那么不靠谱！”
时予白了他一眼，不爱听他说娃娃的坏话。
“嘿嘿，”李荣轩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憨憨一笑，
“小孩子嘛，不都喜欢玩捉迷藏吗？我也是随便瞎猜的，你别生气。”
“嗯。这不是娃娃干的，他要是回来了，我能感应到。”
“那这是怎回事？”李荣轩挠挠头，又有点想不明白。
大厦都封锁了，谁还能进来？
难道是尸体尸变，所以自己跑了？
李荣轩晃了晃脑袋，把不靠谱的想法止住。
时予没回答，吸了吸鼻子，感受着空气中残留不多的气味，
这熟悉的气味，时予玩味的勾了勾嘴角。
他居然掺和进来了，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又是被谁当成了枪使呢？
家里的内鬼吗？还是黄家的主事人？
“不管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时予。
李荣轩听到这话，心中瞬间一凛！
时予这话意思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不行，我们去查监控！
如果这是人为的，对方把尸体挖出来让我们看到，又把尸体藏起来，肯定有很大的阴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时予微抬眼皮，看着李荣轩：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故意让我们看到尸体，而不是那只黄鼠狼蠢，才被我们逮到的？
一般人看到尸体，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报警吗？
如果我们报警了，他们哪里来的机会，重新把尸体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