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恒点头，“是我。”
方思允顿时松了口气，然后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抱歉，我没见过你的照片，所以没能认出你。刚刚要是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请别介意哈。”
秦立恒弯起嘴角，眼神里有着看不透的情绪。
“当然不会，而且我很期待跟贵公司的合作。不过这里不太适合谈话，我们先进去里面再说吧。”
“秦先生，先等一下。”方思允有些着急地往外望，“我的助理还没来，他正在停车，应该快来了。”
“没关系的，这里的服务员会给他带路。”
秦立恒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方思允气场明显输给人家，一下子就很怂地点头答应了。
“那好吧。”
方思允跟着秦立恒来到了最里面的包厢，他原以为秦立恒会带个下属过来，没想到走进去后，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秦立恒看到他神色一怔，贴心解答道，“我谈合作不喜欢带人。”
这一句无心的话，反而戳中了方思允的痛点。
合着这意思，就是说方思允签个合同，都要有人帮忙咯。
方思允瞬间没了好脾气，眉宇间也变得疏离起来，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立恒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有些疑惑，对方这是怎么了。
他走了过去，在方思允身旁坐下。
“秦先生，你既然说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那等会我的助理过来后，你就直接签下合同吧。”
这样大家都省事，他也不用说客套话。
重点是，他也不会说啊。
更何况他们看着就像是同龄人，而秦立恒明显比他优秀太多，这种落差感多多少少有些难受。
方思允自然没话可说，只想早点下班，顺便还能留点时间跟他的助理贴贴。
想到白天的内裤都没看，方思允就觉得惋惜。
秦立恒当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弯着嘴角说，“我是说期待，但什么都没谈，直接签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
方思允抿了抿唇，心里有些郁闷。
就知道这种人不好搞定，刚刚果然是客套话。
秦立恒忍不住凑近方思允，偷偷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雪松香味，内心有着狂喜，他并不排斥方思允的信息素。
方思允小心翼翼地往外挪，无语地跟系统999抱怨，“这主角攻感觉好变态啊，而且还偷偷问我身上的味道，像极了地铁痴汉。”
系统999也看到了秦立恒的行为，也觉得很无语。
“估计他还没见到主角受吧，宿主，你先忍忍，实在不行你就找个借口出去上厕所。”
方思允“！！！”好办法。
他猛地站起身，秦立恒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秦先生，你可以先点菜，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后，也不等秦立恒反应，匆匆离开了包厢。
秦立恒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直到门被关上，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真的好喜欢啊，不管是长相还是信息素，都狠狠击中他的内心。
秦立恒之前一直没有谈恋爱，他也没对任何人心动过。
本来他是打算以后就随便找个Omega联姻的，可见到方思允后，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秦立恒微微眯起眼，手指不直接地摩挲，这是他独有的思考方式。
方家虽然实力雄厚，但对比秦家，还是略差了些。
如果他真的想要方思允这个人，也不是很难办到。
秦立恒还在沉思，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他立刻转头望去。
“你回...”秦立恒的声音戛然而止，进来的是宋洵寒。
宋洵寒看到他，礼貌地冲他点点头，“秦总，您好，我是方少的助理。”
秦立恒脸上的温色已消失，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
“方少不在这里吗？”宋洵寒走了过来。
“他去洗手间了。”
宋洵寒了然，然后将手上抱着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秦总，这是我们公司拟好的合同，您可以先过目一下。”
“先放着吧，我等方先生回来后，再跟他好好谈。”
宋洵寒并没有想太多，他冲对方颔首，然后在方思允的位置旁坐下。
正好也没事，秦立恒用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打量宋洵寒。
宋洵寒长得很漂亮，看着像个Omega。
不过秦立恒并不喜欢这种类型，只是他不清楚方思允对这个助理有没有想法了，毕竟老总喜欢自己的助理，这是常有的事。
“你跟方先生多久了？”秦立恒开始试探宋洵寒。
“不久。”宋洵寒并不太愿意聊自己的私事。
“是新上任的啊。”秦立恒突然偏头一笑，“时间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