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心虚地笑:“哦,公司的事也不是次次都需要我。而且,赵总喜欢亲力亲为嘛!”
“那他招个助理干嘛?”乔钰继续往前,“暖床么?”
周煜大惊,连忙为自己正名:“这是绝对没有的事!赵总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乔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误会赵总!”
“那你老实讲,赵泽野去哪儿了?”
“我……真的不知道。”周煜苦着脸。
乔钰倏然停住,回过头,就那么盯着周煜,直盯得人心里发紧,发慌。
“周煜,我越来越觉得,你和赵泽野,藏着见不得人的事。”
周煜欲哭无泪。
倏忽间,他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说:“乔先生,就算赵总是那种人,我也不是。请您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乔钰不想再逗他,转身去到山丘上。
青空无云,苍穹是一望无际纯净的湛蓝。
他抬手遮住阳光,放眼望去,远方牧场茂盛得似海,牛羊正无忧无虑地埋头吃草,偶有风吹,四下泛起绿浪,越发的辽阔深邃。
沉浸在这样的美景当中,会使人暂时忘却烦恼,眼里只剩下那无边无际的绿与蓝,仿佛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头顶忽有鸟雀掠过,叽叽喳喳的,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好心情便都焦躁了。
乔钰说:“你告诉他,再不老实坦白,就别回来了。”
赵泽野好几日没回来,乔钰发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打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问周煜呢,死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整天跟他打哈哈装傻,扯各种理由来搪塞。
乔钰索性懒得管了,将手机一扔,痛快的去睡他的大觉。
赵泽野不回来还好些,他乐得清静!
但这次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之前赵泽野中过枪,他总心神不宁,连睡觉都是噩梦连连。
就连午休躺在藤椅上小憩时,也能梦见赵泽野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便惊醒了,半天没缓过神来,脸上身上都是汗。
只能又不断去了电话。仍旧没通。
某日傍晚,乔钰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烦躁地打开门,便看见周煜着急的面孔。
“怎么了?”乔钰蹙起眉,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周煜也不管其他了,拉住乔钰的手腕就往楼下冲,急切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赶紧转移去安全的地方。这也是赵总的意思。”
“什么?”乔钰没太明白,“出什么事了?”
周煜却没空解释,带着乔钰快速地下了楼。大厅早已乱作一团,收拾包袱的,检查枪械的,整理装备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分外凝重。
保镖队长正带着人指挥着古堡里的佣人们出去。外头停了几辆面包车和装甲车,佣人全上了面包车,快速离开了古堡。
乔钰甩开周煜的手,径直走向保镖队长,问:“赵泽野出事了?”
安德紧皱着眉头,看了看那边的周煜,摇头道:“没有。”
“你们要把我送去哪儿?”
“现在不能告诉你。”安德说着,又补充道,“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乔钰冷哼了一声:“行,那你告诉我,赵泽野现在在哪儿?在我现在要去的地方么?”
“这个也不能告诉你。不是。”安德说。
乔钰气噎,没再问,转身大步上了车。
他就知道赵泽野那行事风格总有一天要出事,现在好了,妈的,连人在哪儿,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这夜黏腻浓稠,深得像块墨,阴沉的笼罩在人头顶,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乔钰看着窗外的漆黑,恍然间觉得那黑色可怕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吃人的猛兽。
古堡在迅疾的车速下越来越远。
乔钰索性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好使自己冷静几分。
他抽出烟,点了好几次没点燃,全被风吹熄了,心里面越发火大,干脆将烟连同打火机都扔了出去。
“Fuck!”
他大声地骂了一句,只想拿把枪,把这满车的人都干死。
然后找到赵泽野,把那该死的家伙抵在墙上,射穿他的肩膀。
周煜没见过乔钰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敢说话,在副驾上默默地抱紧自己,弱小得跟只鹌鹑似的。
安德坐在乔钰的旁边,见乔钰发脾气,坚毅的面庞依旧是皱着眉头的模样,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乔钰忍无可忍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起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跳车,我要是受伤,你猜赵泽野他会把你们怎么样?”
安德淡定地注视着乔钰的眼睛,面不改色道:“抱歉,没有赵总的允许,我不能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