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花圃忽而动了一下,乔钰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手拍着赵泽野的臂膀,紧张道:“快,放开我,那儿有人。”
身后人充耳不闻,动作愈发猛烈,而乔钰都快哭了。
“赵泽野。”乔钰大力地拍了他一下,“你他妈别做了,有人啊。”
大抵是觉得Omega的这张嘴扰了兴致,赵泽野干脆将乔钰的脸转过来,然后强势地堵上,让他只能发出断续的呜咽声。
乔钰此刻心情无比崩溃,因为从余光里,他分明看见花圃里冒出一个戴草帽的头,似乎是听到这片不对劲,快速地离开了。
而赵泽野就跟那发了|情的公狗似的,怎么推都停不下来。仿佛还更加兴奋了。
结束时,乔钰已是满脸羞愤,他迅速整理好衣衫,捡起一朵枯掉在地的玫瑰,用力扔在了赵泽野的脸上。
“臭流|氓,你去死吧。”
臭流|氓捡起那朵干枯的玫瑰,嗅了嗅,笑:“好啊,乔乔来弄死我。”
一伸手又将乔钰给拉过来,两个人双双跌坐进躺椅里,乔钰被那摇晃的弧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头埋进了赵泽野的胸膛,手指紧紧抓住Alpha的衣襟。
赵泽野便愉悦地笑出了声,将人牢牢地箍在怀里。
夏日的风徐徐吹来,幸是清晨,还不太热,又在遮阴处,反倒别样清凉。
乔钰趴在赵泽野的身上,Alpha结实的手臂将他轻轻搂着,他挣了好几下都没能起身,索性放弃了。他隔着衣料摸到赵泽野的胸肌和腹肌,感受到较四年前更壮硕更硬实的手感,这会儿才体会到点滋味儿。
心里不由微微震颤——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得这么高这么大的?
赵泽野用手指牵起一缕他的头发,放到鼻尖轻嗅,很清淡的刺玫味儿,混了点洗发水的味道,很香,很甜。
他忽地蹙了蹙眉,摸着乔钰的头发,问道:“乔乔,头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最开始见乔钰一头白发,以为Omega只是为了隐姓埋名而染的,可是一个月过去,乔钰的头发长了一些,头顶的发色却未变。
乔钰靠在Alpha厚实的胸膛,指尖在胸口那块儿无聊地画着圈圈,说:“标记清洗完以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好看,是么?”
赵泽野心上立即泛起密匝的疼,他吻了吻乔钰的头发,说:“好看。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
乔钰抬眸看他,接着,叹了口气:“你以后说‘好看’就行了。”
两人默了一会儿,各自怀揣着心思。
赵泽野倏然问道:“清洗标记,疼么?”
废话。
“还好。”乔钰扯了扯嘴角,硬是扯出笑来,“第一次有些疼,后面就好多了。”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不开心的话题,随即转移了话题:“我之前在这里上过班。看不出来吧?”
“嗯。什么时候?”
乔钰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到Paris两三个月后的事。我刚到这边没多久就病了,住了两个星期的院,病不见好,钱倒是流水似的花出去了。后来硬撑了一段时间,实在没办法了,出去找了几份工作,但都没做太长时间,这里就是其中一份。”
“其实这儿老板人挺好的,我在这里工作也挺轻松,每天浇浇花,剪剪枝叶,只是后面有了更好的选择,就辞了,进了现在的研究所。”
乔钰顿然想到什么,他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来:“温晨光,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在我最窘迫的那段日子里,借我钱,照顾我,帮我介绍工作。泽野,我很感激他。”
乔钰能明显感觉到,当他提到温晨光的时候,赵泽野的手劲儿都大了几分。
“我明白。”赵泽野终究是收了脾气,他轻抚着乔钰的脸,说:“乔乔,我不会再动他。”
乔钰抬头,在赵泽野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我的意思是,我对他没有恋人的那种情感,他就像我的哥哥。当然,如果你心有愧疚,不如多多发挥你的钞能力。俱乐部很需要钱。”
赵泽野被逗笑了,揉了两下那白嫩的面颊,说:“把我当印钞机了?嗯?”
“难道你不是么?”
“是。”赵泽野无奈地笑,“乔乔想要多少,我给多少。”
在庄园住了两天,乔钰心情格外的好。
每天一推窗,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园的缤纷,各色玫瑰眼花缭乱地铺开,骄阳一洒,灿若繁星。烂漫地盛了一整个夏季。
他喜欢在池边的草坪上铺一张餐布,一边看书,一边喝茶,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抬首,头顶是湛蓝的青空,旁边是小池塘和玫瑰树,站起身,是一望无垠的花海,一眼眺望不到边的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