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气里传来的Alpha信息素却非常的熟悉，是很好闻的沉水香，很淡，很轻，一点一点地安抚着他紧张脆弱的神经。
乔钰抬头，终于看清来人是赵泽野。
赵泽野……
乔钰全身滚烫，肌肤上像有数万蚂蚁在爬，腺体内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叫嚣着想要Alpha信息素的灌入，想要被深深地咬破。
他强忍着疼痛撑起身，伸手抓住赵泽野的衣角，声音虚弱：“赵泽野，标记我。”
Omega的眼睛盈满了楚楚可怜的水光，任谁见了都会心软的程度，信息素更是控制不住地溢出，汹涌地撩着Alpha，要人和他一起失去理智似的。
赵泽野却没有立即动作，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陷在发热期里的Omega，眸中带着某种戏谑的打量。
乔钰对上那冷漠的眼神，自尊心一时大受挫折。
他仰着头，含着泪说：“我会死的。”
赵泽野唇角微扬，却没动作，也没言语。
乔钰读懂了那眼神——赵泽野恨他，就是想看他难受，想看他像狗一样地祈求。
乔钰霎时泄了气，他松开手，强大的尊严感令他站起身，扶着沙发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帮他算了，他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再求赵泽野一个字！
赵泽野却忽地拉住他，将他整个人拽到沙发上，紧接着用更加强烈的安抚信息素笼罩住乔钰，以缓解他身上那种被万千蚂蚁爬的噬咬感。
赵泽野将人粗暴地翻了个面，没有犹豫，俯身一口咬破乔钰的腺体，灌入信息素，打上属于自己的临时标记。
乔钰腺体里的疼痛和躁动很快被抚平，体温逐渐趋于正常，随之而来是一种清凉的舒适感。
他喘着气，感受着Alpha信息素在血脉里缓缓流动，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末了，赵泽野从他脖颈处抬头，望着乔钰潮红的面颊，声音却发冷：“乔乔，这四年，你让多少Alpha标记过？”
乔钰还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下意识回答：“记不清了，大概，五六七八个吧。”
都是交易关系，他给钱，Alpha给标记，过后互不联系。
但赵泽野显然不这样认为。
他额头青筋瞬时暴起，抓起乔钰的胳膊将人拖了起来，掐着脖根，狠狠抵在那沙发靠背上。
“乔钰，你还要不要脸？”赵泽野发怒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Alpha标记你么？现在是不是随便来个Alpha都可以把你按在地上操？”
乔钰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懵了几秒，听出赵泽野又在发疯后，他眼中升起不耐。
他抓着赵泽野的手，毫不畏惧的与Alpha暴怒的双眸对视：“不然呢？你想让我死么？”
“那是你活该！”赵泽野更怒了，“如果你不离开，不清洗标记——”
“那不是拜你所赐么？”乔钰也火了，“我怎么就不能离开了？”
“你他妈把我当人看过？关着我，强迫我，给我的脖颈上链子，我是什么，是你养的宠物么？”
“赵泽野，或许我不值得人信任，不值得人爱，但我需要尊重，你给过我尊重么？我说过我不喜欢束缚，你给我手机放定位，给我种终身标记。妈的什么破终身标记，贞洁锁么？我他妈的为你守什么贞？”
“我不想订婚结婚，你他妈宁愿捅自己肚子，也不放过我。我问你，你要是真死了，我是不是得坐一辈子牢？你歹毒到这个程度，还指望我能跟你好？”
乔钰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所有情绪在那一刻彻底释放：“你以为提分手的时候我就很好受？你的爱值钱，难道我的喜欢和信任就不值钱么？赵泽野，我也是真心喜欢过你，别讲的好像我很对不起你似的。”
【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
第69章 协议约定
乔钰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从来没有那样喜欢过一个Alpha，所以他纵容赵泽野标记自己，他会在想分手的时候舍不得，纠结。
他甚至在乔茵提到联姻时，主动提起了赵泽野。如果没有后面那些事，他或许还走不到提分手那一步。
但赵泽野不明白。他也不明白。
那个时候，赵泽野太年轻，而他太气盛。
等真正明白的时候，错误和伤害都已造成，无法转圜了。
乔钰擦掉泪水，说：“赵泽野，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介意这四年发生的事，不如放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大家清静。”
“然后呢？”赵泽野眸眼再度阴鸷，他凑近：“好让你和温晨光重新在一起是么？乔钰，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响！”
乔钰忍无可忍了，抬手给了赵泽野一耳光。
“是，我就是喜欢温晨光怎么着？他对我好。你呢，动不动就发疯，我脑子灌泥浆了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