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什么？”赵泽野追问，眼眸深邃发亮。
但乔钰嗓子却像是被什么给被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感到恐惧的同时，更多的却是陌生。
是的，陌生。
该怎样描述这种情感呢？或许就像一个曾经很亲密的朋友，时隔多年，再次相遇，却不知道该怎样问好的那种陌生。
此时此刻，已非彼时彼刻。
乔钰心慌得厉害。
“赵泽野。”乔钰叫他的名字，声音却是哑的，“你放开我。”
他垂眸，躲避Alpha冷冽的目光，腕上挣扎了两下，竟真的将赵泽野的手给挣开了。
他下意识转身想跑，步子已经迈了出去。
身后的男人却倏地笑了，紧接着戏谑的声音传来：“你想跑么？”
“门外现在大约有三十个高级Alpha，你想往哪里逃？嗯？”
乔钰霎时停住脚步。
他僵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该怎样破了眼下的局。
可除了逃，他想不出其他的。
Alpha的压迫信息素少量地释放过来，虽然不至于让乔钰难受，却能让他感受到那信息素里的情绪——赵泽野在愤怒。
下一刻，赵泽野从后面怀抱住他。时隔四年，他的体格比乔钰几乎大了一倍，轻而易举就将人锁在怀中，Omega那点小小的挣扎，对他来说如同猫咪挠痒。
赵泽野将下巴放到他头顶，亲密地说：“乔乔，这四年，你想我么？”
“你一定很想我对吧。”他病态地自问自答，“毕竟你说过的，你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这画面莫名惊悚，乔钰脸色煞白，他抵抗着想要挣脱这怀抱，却发现赵泽野的力气比四年前更加恐怖，好像没使什么劲，就能牢牢掌控住他。
“别乱动，乔乔。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赵泽野说着，用下颌蹭了蹭他柔顺的发，“白色的头发很好看，什么时候染的？”
“跟你没关系。”乔钰有点恼怒地说。
赵泽野笑了笑，“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坏。真怀念你在床上求饶时的样子，太诱人了。”
乔钰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疯子。”
“乔乔。”赵泽野声音忽然冷下，“你在温晨光床上的时候，也会那样求饶么？”
乔钰心底震颤。赵泽野果然知道了。
“你胡说什么？赵泽野，你别发神经。”他竭力掩饰着自己现在的惊慌。
“我看到了。”赵泽野在他耳旁小声说，如同悄悄话那般。
“刚才你和他在车里接吻，他抱着你，我全看到了。”赵泽野语气平静得可怕。
他低笑一声，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炮|友？还是情人？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你喜欢他么？喜欢到哪种程度？乔钰，你们上过床么？他干得你舒服么？回答我。”
赵泽野的质问像一根根刺，扎得乔钰心脏钝痛。
但他的沉默却让赵泽野大为不满，在他耳旁怒声道：“我让你回答！”
“没有！”乔钰也火了，“你想让我回答什么？我说没有你信么？你敢信么？”
赵泽野眸色骤然一凛。
他大手掐着乔钰的后脖颈，把人粗鲁地拽到沙发旁，野蛮地将人摔到沙发里，又倾身压住，捏住乔钰的下颌骨，逼迫他仰视着自己。
“乔钰，你很好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吼？”他神色阴狠，目光里透出的都是恨。
“我对你不好么？你究竟哪里不满意？啊？要你这样煞费苦心地逃离我？”
“你一走就是四年，隐姓埋名躲着我，你想过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你前一天病的要死还能说爱我，后一天就能给我下药迷晕我趁机逃跑。乔钰，你他妈还有心么？还是你的心被狗吃了？”
乔钰下颌骨被捏得耳蜗都在发痛，眼角很快被逼出了泪光。
“赵泽野，你松手。你弄疼我了！”乔钰红着脸，两手抱着他的胳膊，想将这钳制着他下颌的手掌拉开。
赵泽野松开，却是往下按在了他的脖根上。
接着，亲吻暴戾地落下。
赵泽野凶狠地吻着乔钰，他像头发狂的野兽那样掠夺、撕咬，在柔软的唇上暴躁地发泄，听着乔钰吃痛的闷哼，却没有任何轻柔的动作，要将人吻到疼，吻到窒息。
乔钰吓坏了，双手用力推着赵泽野的肩膀，但压迫性的信息素随之而来，他的腺体立刻受到刺激，里面开始阵阵刺痛。
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反倒让乔钰生出了胆量，他一巴掌落在赵泽野的侧脸，也打到了自己脸上。
赵泽野抬头，舔了舔染血的唇角，像只阴邪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