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乔钰羞耻地喊,“老公。”
“继续。”
“老公,老公……”
“我爱你,乔乔。”赵泽野搂紧了他,在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泄了一汪热情的温潮。
乔钰睡了一个下午。
当夜依旧是下大雪,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但他不起来又不成,肚子实在饿得发慌。
木屋里点着烛火,加上壁炉和电烤炉,将整个房间映得静谧温馨,仿佛置身于古老的北欧童话。
乔钰穿衣服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心里不禁暗骂赵泽野真不是人,连腿根那儿都布满了罪恶的红痕,要不是他最后累得睡着,估计这家伙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变态,十足的变态。
厨房的门关着,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见正在里面忙活着的高大身影。
乔钰倏然笑了一下。
再变态也得做饭。
他披上白羊绒的披肩,伸手拉开窗帘。
挂满雾霜的玻璃窗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乔钰费力地打开窗,随手拿起一本书,将那冰小心地敲掉,风雪瞬间沿着破裂的洞口灌了进来。冻得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赶紧又关上窗。
但这一震,冰倒是彻底掉了。
他捏起披肩的一角,擦净窗上的雾霜,想将外面看得再清楚些。
雪面已经到窗户下面的位置,外面的小雪松也被深埋着,在寒风暴雪中瑟瑟发抖。但好在没再下那该死的冰雹,他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砸死了。
再远一些的地方,可以看见稀稀疏疏的昏黄光亮,都是专供旅客旅游租用的小木屋,东一座西一座的立在雪地里。
那些光亮在狂风骤雪里显得是那样摇曳和孤独,让人在惊叹这奇丽夜景的同时,也不仅隐隐担忧,会不会有那么一座倒霉的小木屋,明天就被这恐怖的风雪给埋了。
乔钰的木屋就是那座倒霉的小木屋。
隔天乔钰从被窝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放了晴,太阳高挂穹顶,照得屋檐上的冰棱晶莹透亮,雪地尤其的亮堂。
赵泽野拉开门,却没出去。
乔钰端着热奶茶过来一看,几乎目瞪口呆。
门口堵了一大堆雪,快到赵泽野下巴的位置,夸张的可怕。
门一开,雪便灌进来。
最后还是联系了当地人,喊来了铲雪车,处理了积雪,两人这才得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木屋旁边还有个半圆形的玻璃房,是看极光的专用房,但这几日他们不仅没看到极光,还差点被雪给埋了,玻璃房也就成了个无用摆设。
但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乔钰不愿错过这样的暖阳,指挥赵泽野把插座牵到外头,把电烤炉和小沙发都搬了出来,然后他自个儿往沙发上一躺,裹着厚绒毯,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烤着炉子,一边看动物大全。
他不经意间地抬眸,发现赵泽野正站在不远处,拿着相机拍摄自己。
乔钰便对着他一笑。随他去了。
看累了,乔钰索性把书搭在自己脸上,闭眼打个短暂的盹儿。
一会儿,书掉了。
赵泽野捡起来,将书放在矮小的茶几上。
他伸手揉搓了一下乔钰粉白的脸蛋,似乎是觉得手感甚好,又揉了揉。
乔钰便被他揉醒了。
他一把将人薅了下来,与Alpha近距离相视,“想干嘛啊?找揍呢?”
“想和哥哥一起睡。”赵泽野说着,眼神流露出些许委屈,“但沙发太小了。”
微风轻拂而过,带着几许凉意,但有赵泽野挡着,乔钰并不觉着冷,他甚至觉得可热了,只是他不敢再像昨日那样撩拨赵泽野,怕明日真下不来床。
“少装可怜。”乔钰翻了个身,面向沙发里面,躲开赵泽野的目光。
“我可不敢和你一起睡。腰疼。”
赵泽野闻言,手便探进绒毯里,直往乔钰的腰部滑,“我给哥哥揉揉。”
感受到温热的手掌贴上肌肤,乔钰冷不防一颤,眼神有点不自然起来。
赵泽野揉了两下,乔钰便捉住了他的手,回头,神色严肃了几分:“行了,再玩我真要坏了。”
赵泽野停了手,拖了把椅子坐到乔钰的身边。
“乔乔。”他忽然正经地说道,“回国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乔钰依然背对着他,没好气地道:“干嘛?”
赵泽野的眸眼此刻却幽深得像静夜里的寒潭,里面浮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乔乔,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这样问,乔钰的心脏骤然狂跳。
“没有啊。”他用很自然的口吻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赵泽野轻吸口气,说:“我在你腺体里种下的终身标记,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