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钟越极有眼力见的闭上嘴,甚至反方向挪了一下:“队长,要不我坐副驾去,你和燃哥……”
“不用,你就坐这儿,好好坐着,”云垂野头也不回,顿了顿,又咬牙切齿,“恋爱脑。”
花欲燃打了个喷嚏,打开车门坐进来。说来也怪,明明刚刚他在外面时,车内被低气压笼罩着,现在他进来了,气氛倒是好了不少。巫钟越扒着温如玉的椅背,好奇得瞪大眼睛东问西问。一会儿是南黎的烟花展,一会儿是江边的船舶风景如何,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
花欲燃很是耐心一一作答,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场面,倒是有人不乐意了,一会儿换姿势,一会儿戴耳机,夸张的动作里满是主人的不愉。巫钟越识相闭嘴,又听人说:“怎么不问了?”
“啊?我……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巫钟越很是小声。
“问我,”云垂野紧盯着前座的椅背,眸色诡谲,“问问我这一趟旅程感受如何?”
听着就是不能问的问题,奈何云垂野气势太强,巫钟越害怕得瑟缩脖子,乖乖问他:“那队长觉得这趟旅程如何?”
“好极了。”云垂野眯起眸子,“这辈子第一次过这么精彩的年。”
说话间已经到了别墅门口,江云暗和夏令新并肩在门口伸长了脖子,见车来了赶忙上前:“可算是回来了,两位大人。”
云垂野臭着脸下车,夏令新一怔,往花欲燃那边看。后者面上带笑,看不出什么负面情绪。几个人目视云垂野大步流星往屋里走,几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江云暗问:“这是怎么了?”
“小孩子嘛,”花欲燃看起来不甚在意,笑道,“受点挫折,想开了就好。”
话是这么说,等热搜被推送,云垂野的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时候,能不能想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四个成员眼神激烈交流,半晌愣是没推出个胆子大的去敲云垂野的门。
倒是花欲燃去边上接了个电话,随后轻快到几人身边:“各位,我们的第一个综艺,可以开录了。”
云垂野坐在书桌前听到的外面的欢呼,声音最大的就属夏令新。“现眼包。”他瘪了下嘴,忍不住回头去看门。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愤愤然回头,苦大仇深瞪着眼前的笔记本。
房门被人敲响,云垂野不吭声,外面的人好像知道他是故意的,径直推开门。花欲燃站在门外,笑盈盈道:“还生气呢小队长,不出来和大家庆祝?”
“庆祝什么?”云垂野木着脸,态度冷淡。
花欲燃还是笑:“庆祝我们的第一个综艺马上开录。”
“八字没一撇的事有什么好庆祝的,”云垂野嘀咕,抬高音量拒绝,“我不去。”
“啊?队长你不去啊?”巫钟越从边上探头,看到他冷冰冰的脸又缩缩脖子。
“去什么去,”云垂野像是没招了,自暴自弃,“去了给开证明吗?等开机再高兴也来得及。”
原本跟过来凑热闹的夏令新一怔,想起什么,掌心用力在脑袋上一拍,脚步匆匆往回小跑,边跑边嚎:“我论文没写啊啊啊啊!”
巫钟越倒是没这个担忧,甚至对两个人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提出疑问:“真的会有人作业拖到过期才开始赶吗?”
“小巫你快别说了,”江云暗憋着笑,“你不觉得你这话有点丧心病狂吗?”
巫钟越满脸无辜,沉吟片刻:“我是因为有温温帮忙呀,你们也可以找他帮忙。”
活脱脱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孩儿。
花欲燃心中感叹着,把云垂野的房门带上,同余下三人一块儿下楼。至于楼上两个赶作业赶得天昏地暗的,只能自求多福了。据说有不少视频作业,大家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等赶作业二人组昏天黑地点完最后一个提交,节目组的大巴都不请自来,堂而皇之停到别墅门口了。从出发开始录制,节目组的摄像来了不少,长枪短炮站在门口,气势汹汹。
刚写完作业怨气冲天的云垂野用力打开大门,眼下青黑一片:“不提前通知就想闯进来拍,谁给你们的胆子私闯民宅!”
他们是来势汹汹,奈何这个所谓的新生代男团,他们的队长也不是吃素的。光是拉着一张脸往门口一站,哪怕大门敞开,摄像师也不敢进去。
气场全开的云垂野确实能给人带来很强的压力,尤其是刚连夜把所有作业赶完还没来得及倒头睡,给人带来的压力以指数倍上升。
有胆子大的摄影师硬着头皮上前:“云老师,我们这次来录的是先导片和单采,不会拍摄太多私人空间。”
“你们拍什么你们自己安排,但是你们来之前,没有打招呼,甚至没有和我的经纪人说过一句,现在是霸王硬上弓非要进来?”云垂野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