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钟越从他身后探头,脸上还挂着不谙世事的笑:“岁月折沙无需筹码,不必再询何时出发,年少轻狂或者温文尔雅,学富五车又或者一生戎马。”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对未来的期盼和无畏。他把少年的热烈和向往展现地淋漓尽致,引来观众惊呼时又扭头往回跑。
云垂野和温如玉从他往回的方向出来,肩并肩一起往台前走:“现在就出发,无论窗外朝阳还是晚霞,别管年少与否只顾当下,涂鸦飞船去往宇宙象牙塔,做自己的船长把世界都横跨。”极其轻快的旋律,像归时释怀又像是刚启程。两人相视而笑,紧接着后方的其余三人小跑过来,五个人搭着肩膀站成一排,一人一个麦仰着头闭着眼,忘我又陶醉地歌唱:“现在就启航,把梦做燃料期望当做桨,自记忆深处起浩浩荡荡,遥远童年麦芽糖碎成几两,作白鸽遨游青山万海云与江!forever young——”
末尾是简单的旋律哼唱,夏令新和江云暗互相搭着肩膀挥舞双手,与台下观众互动。虽然看客算不上特别多,但总体气氛格外热烈,台下人乐在其中,台上的人也酣畅淋漓,等到最后,已经有不少观众能跟着简单哼唱,随着旋律渐远,灯光慢慢暗下来,五个人在音乐结束时鞠躬,直到人潮慢慢散去,照明灯亮起。
“放完了?”夏令新伸手点屏幕,看了一眼进度条,“还有点尾巴,拍了什么?”
正说着屏幕一黑,很快出现一个人,是花欲燃。
“打码?”大概是有人问他,他笑了一下,“打码大家也能扒出来,不用这么遮掩。”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像是想起来自己自己要说什么,哦了一声:“他们现在正表演新歌,我到处走走。”
花欲燃说着回身,摄像跟在他身后,只能拍到他半边肩膀。大概是这样跟着走太干,他声音极轻开口:“IVORY是个很神奇的团,一开始季先生告诉我的是他想打造真正的孕育偶像的乌托邦,想要创造象牙塔里的孩子,纯粹又真挚。然而或许总是事与愿违,五个孩子都不是真正的不谙世事,这一点很多人在网上也看到了,这里面的消息,有真有假,就连我也不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真的很努力。
“阿野担得起一声队长,季先生暂定有季先生的理由。我从连青过来,听过一部分的策划方案,在此之后我们仍然认为这个团叫IVORY是最合适的选择。偶像不是高高在上,也不需要成为光,他只是一份职业,或许有些特殊,或许正在完成许多人曾经放弃的梦想,但他们是他们自己,不要神化我的艺人,也不要小看我的艺人。我们会从南黎的菜市场开始,到公园,到江边,往人潮中去,让人潮向我们而来。总有一天,那些巨大的广告牌上,都会是他们。现在他们正在做的,不过是告诉所有人,IVORY已经问世了。”
花欲燃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极其平淡地迎着夕阳走,一直走到一家花店门口,他停下来侧过头,笑道:“我想要的花都开了。”
视频到此结束,屏幕渐暗,几秒后跳出IVORY的银灰色队徽。
舞蹈室的巨大电风扇还在转动,五个人挤在一块,头发被吹的翘起来。夏令新讷讷:“他对我们寄予厚望……”
“燃哥好像我妈妈,”巫钟越小声说,“又温柔又坚定。”
“他确实对我们寄予厚望,”温如玉正着脸色,像是想到什么,瞥了云垂野一眼,“所有我们是真正的共生关系。”
江云暗喝了口水,含着水点头,扔矿泉水瓶试图把它立起来。云垂野对着漆黑的屏幕愣了很久,慢吞吞抬头:“他想要的好像不是那些花。”
这一句把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大家互相望着,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块儿笑起来。江云暗终于放弃他立不起来的矿泉水瓶,一拍大腿:“我就说啊,让你当队长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他想要的不是送他们一束花,而是他们的未来鲜花满道,万里无疆。
IVORY的少年感确实是自出道起,圈内独一份的。相比于其他家的公开打投和入圈就开始接触鲜花掌声和粉丝,封闭式管理大通铺成长的IVORY更像是训练营的战友,在磨练的同时,也很好保护了他们的少年心性。不少粉丝都说,照这几个人的性子,在别人家里早就没埋得影都没了。IVORY就像一把出鞘的剑,稳定的剑身最前端,是锋芒毕露的云垂野,剑身的后方,牢靠的剑柄,就是花欲燃。
花欲燃推门进来时,五个人已经对着镜子重新抠舞蹈细节了。云垂野和巫钟越靠墙站,江云暗和夏令新盘腿坐在他们边上,前方只有温如玉一个人在跟着音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