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
“……”
…
…
李言之很快只剩下一双白袜。
踩在冰冷地板上,李言之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男人抬了抬下颚,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李言之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羞耻多一点,还是屈辱多一点的吃了下去。
…
…
秦必钲在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回汇云居。
李言之那天被折腾的有点狠,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吃药也没什么作用,最后只能去了医院。
医生在看诊时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边开药方一边叹气的劝道:“年轻身体好但也得节制呀,这么疯怎么得了,我给你开了些涂抹的药膏,还有消炎药,最好再打两天吊针,一会儿跟着护士先去二楼输液。”
李言之头重脚轻的跟着护士下了楼,之后怎么缴费,怎么拿药,又是怎么打完吊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都不知道。
只觉得空荡黑暗的别墅,是那么的荒凉,空气里似乎还留有秦必钲的味道。
李言之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鱼,瘫软在客厅的地毯上,吸取着空气中仅存的,能让他活命的气息……
李言之打了一天吊针,退烧了就没再去。
李言之接下来的日子都把自己锁在画室里,有天晚上他不知道在画室的地板上睡了多久,窗外的雷声将他惊醒,他知道秦必钲这是在变相的惩罚他。
偌大的别墅,没有秦必钲是那么冗长孤独。
雨水从窗户捎进来,李言之捂着眼睛,有热流的从眼眶里滑出来。
李言之不知道自己这样陷进去是对还是错,秦必钲的态度再次让他清醒,可清醒过后,又被的拖进更深的沼泽里,越挣扎沉的越快。
李言之的理智和头脑告诉他,必须及时止损,他的心却蛊惑着他沉落再沉落。
这种纠结和欲念,就像各绑在他灵魂一角的绳索,撕扯的他生疼,又给他从未有过快感。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秦必钲那样的人。
尤其是他们现在这种尴尬又可笑的身份关系。
他藏的辛苦,喜欢的卑微,只有拿起画笔的时候,好像才有了宣泄的突破口。
教授说他画没有灵魂。
现在他好像有了。
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疼。
他的脑子里有了可爱的东西。
而得到他的代价,却让他心上痛苦。
他一遍遍的麻木自己,却在见到秦必钲时全都破防。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情绪这么霸道。
当欲望达到巅峰,人只是被支控的躯壳。
李言之从指缝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正犹如他看向秦必钲。
那黑沉沉的天,好像永远都没晴朗的时候。
第70章
…
…
冬日 b 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赵卓严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牛仔裤,站在教室外面,被冷风吹的直哆嗦,缩在围巾里的小脸儿被风冻的苍白,鼻尖却是红的。
整个人像是北极的企鹅,上面裹的严实,下面的腿冻的直打晃,鞋面上沾了些许白雪,在走廊上留下一小块一小块的透明水印。
’翁‘-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了一下。
赵卓严看了眼信息,眼睛亮了亮。
李言之:【去车上等。】
李言之:【外面冷。】
赵卓严眨了眨眼,一抬头正好和教室里的李言之四目相对。
赵卓严露出一口白牙,笑着低头回道:【不冷。】
赵卓严:【哥,你上课时候真帅。】
李言之此时已经移开了目光。
赵卓严将镜头转向他,快速拍了几张照片。
赵卓严 :【图片/】
赵卓严:【图片/】
而后默默将其选做了手机屏保和壁纸。
李言之:【……】
“冷吗。”
李言之给他从教室接了一杯热水,问道。
“还好。”
赵卓严的眼睛亮亮的,对李言之一如既往的热情与直白。
他愿意守护着李言之。
那个秦总配不上哥。
“你说的那个节目,我还是不参加了。”
下周的跨年晚会,赵卓严他们系联合其他几个系弄了个话剧表演,赵卓严找到了他。
“啊。”
赵卓严眼神明显黯淡了下来,有些失落,“是没空吗。”
“那倒不是。”
李言之看到赵卓严委屈的小表情,有些想笑, 话锋一转,还是没忍心彻底拒绝,“我只是不习惯人多,不过晚会那天我会去看你们演出的。”
赵卓严这才好一点,“那你请我吃一顿火锅,我就原谅你。”
李言之无奈,“好吧。”
记得上次是火锅,把人弄哭了回去的,这次李言之特意避开上次那家火锅店,重新换了一家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