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欣:“我听了半天了,阿钲,你不会以为怀意没了,这秦家,就是你当家作主了吧?”
秦必钲看着她,慢慢挑眉,“不然呢,我是秦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公司一切事物皆由我全权管理。”
秦必钲吐出烟圈,声色冷淡的不似人间温度,“小姑,我念着血缘亲情叫你一声小姑,既然嫁出去了,娘家的事儿,少掺和、最好是别掺合。
秦欣瞪起眼睛,叫道:“你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你姑姑,你长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秦必钲没搭理她,反而扫了一眼秦欣旁边的陆丰。
陆丰按着秦欣的胳膊,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不好意思,秦欣到吃药时间了,我带她下去一下,你们谈。”
秦欣还想挣扎,无奈陆丰力气实在大,她挣脱不开,只好跟着陆丰出去了。
“混蛋!”
秦欣一出来,就狠狠甩了陆丰一巴掌,她刚做的美甲,直接掀翻了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当你还是秦必钲的心腹呢?你他妈早不是了,你现在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主人要做什么,轮得到你这条狗多管闲事?给我滚开!!”
“你冷静点!”
秦欣这种咄咄逼人,不把人当人的高傲行径,和秦必钲如出一辙,陆丰有时候想,这姑侄俩其实有很多地方还是很像的,他紧紧抓住秦欣的手腕,镜片后面的眼睛目光深邃。
“秦总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让末总去触霉头就行,我们没必要再横插一脚。”
“你什么意思。”秦欣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刚刚在里边,阿钲那话什么意思?”
“秦总什么意思我不敢断言,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话是说给末总听的。”陆丰抬了抬眼镜,薄薄的唇片平抿着,“有句话,我觉得秦总说的有些道理。”
秦欣直觉没好话,但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不少。
果然,下一秒,就听陆丰说:“嫁出去的女儿,少管娘家的事,末总想和秦总斗,就让他们斗去,于我们并没有利益损失。”
秦欣冷哼一声,斜了陆丰一眼,“你这么说难道不是在为你的旧主开脱?陆丰,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作死,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丰微微低头,脸色一阵难堪,高低没说什么。
秦欣看了眼手上的美甲,烦躁的甩了甩头发,颐指气使道:“还愣着干什么,陪我去做美甲,我昨天刚做的,全都被你毁了。”
第6章
当天的会议,不欢而散。
在秦必钲的手段下,第二天的祭七没有闹出什么意外来,那些记者狗仔都被秦必钲的保镖拦在了墓地之外。
整个墓地一片肃穆沉重的气息。
秦必钲一身黑色西装,镌刻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布满血丝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手抱着一束菊花青筋鼓起,周身全是冰冷的阴戾之气。
在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喘,除了对秦怀意的尊敬外,更多的还是对秦必钲的忌惮与畏惧。
李言之站在人群的后面,刻意和秦必钲离的远远的,冷冶的侧脸因为太过消瘦了,苍白虚幻的有些不真实,他的怀里抱着一束百合,在冷风中,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然而没想到的是,最先倒下的却是秦必钲。
“哥。”
秦必钲将黄菊放到墓碑前,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山一样高大威严的男人,身形一晃,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二少爷!”
全叔惊呼一声,一直跟在秦必钲身侧的心腹,厉冗也惊了一下,眼疾手快的将即将倒地的秦必钲扶了起来,然而秦必钲此时已经陷入昏迷。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围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晕倒了?”
“快打救护车啊。”
现场躁动了起来。
厉冗将秦必钲背了起来,神色冰冷,他快速的和全叔交代道:“来不及了,我现在送秦总去医院,接下来的事情,全叔你来办吧,老爷子还在安居堂,先派人把老爷子送回去。”
老爷子这两年腿脚越来越不好,秦必钲让他留在安居堂,没让他上山来。
厉冗交代完,就一阵风似的下了山。
经过李言之的时候,顿了顿,“会开车吗?你也下来。”
李言之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厉冗已经背着秦必钲走出了老远。
他抿了抿嘴唇,将百合放到墓前,深深地看了秦怀意一眼后,追了上去。
秦必钲人高马大着实不轻,厉冗把他背下来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脸上脖子上全是汗。
将秦必钲弄进车厢后,对李言之抬了抬下巴,“上车,赶紧。”
李言之快速上了车,说:“我对这里不太熟,你知道医院在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