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也说得过去,毕竟季寒希他……啧,太难形容。
微凉的触感通过指腹传了过来,楚安彦叹了口气,捻了捻季寒希一侧的被子,将他往自己怀里又揽紧几分,看着季寒希无意识的轻蹭自己,楚安彦先是一愣,随后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再强势也有乖顺的一面不是吗。
俯身轻吻了一下季寒希的额头,抬手关掉墙上的夜灯,夜色黝黑,少了清醒时的锋芒,糅杂着内心深处的情绪,一冷一热彼此纠缠在一起,谁也没想着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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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季寒希怎么还没回来。
泛着玄色的对戒被抛到空中,顺势又落回楚安彦的手里,电视屏幕上放着最近新出的狗血电视剧,这东西尬的他脚趾扣地,但是不影响还是会忍不住看下去,不过这次楚安彦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楚安彦瘪了瘪嘴,一把接住对戒,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发消息也不会,打电话也不接,季寒希现在在干啥呢,不会还没消气吧,礼物没送出去,误会也不给自己时间解释,怎么这么倔。
郁闷啊~
——嗡嗡。
动作快过脑子,楚安彦一股脑坐了起来,想都没想就按下接通键,看着冒出来的脸,高兴的心情瞬间被泼了盆冷水,变脸之快,让对面的万饶初都叹为观止。
“怎么,你以为是谁?”万饶初挑眉,声音调侃:“不会是卡兹吧,这两天小美人可是明里暗里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艳福不浅啊。”
“别跟我提他。”楚安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有事说事,没事退下吧。”
“过河拆桥你。”万饶初啧了一声,不过也不在意楚安彦的敷衍,脸上带着猥琐的笑,侧头看向某处,随后将镜头也挪了过去,停顿了一分钟才又翻转过来。
只见,偌大的训练场上只有一架机甲孤零零的平躺在地上,还是正中央的位置,明明机甲的表情都是模板化的钢架壳,可楚安彦硬是从上面看出了生无可恋的委屈。
“瑾桑?”楚安彦不确定的问道。
“念叨你两天了。”万饶初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不是说要教他,结果放了他好几天鸽子,现在正在化悲愤为力量,说要在比赛那天把你打趴下。”
“不过啊,就他这,站起来走两步都费劲,我一个指头都能戳倒他。”万饶初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到时候我让我的护卫全程录像,给瑾桑留个高光时刻。”
听到万饶初的话,楚安彦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答应瑾桑的事情,不过他近期总想着季寒希,哪里还顾得上瑾桑,现在听到娇气瑾桑都开始刻苦奋斗,他难得升起一丢丢负罪感。
“我给你说到时候他肯定会哭,那场面一定好玩。”
“行了吧,你哄啊。”
“切,有他的雌侍在,不需要咱们,不过这两天都不见你,出来玩不。”
“不……”
他们交谈间,谁也没有发现挪步过来的瑾桑,原本白净的脸上此刻也染上了红晕,鼻尖额头都是汗水,如果忽略他眼睛中愤怒的火焰,倒真像个被糟/蹋了的小可怜。
“楚安彦你个骗子!骗我钱还骗我时间!”瑾桑抓着万饶初的手臂,满满的控诉:“说好的教我呢,你个雄虫呢!我现在在万饶初家的训练场,你今天必须过来,你不教我,我就,就……你就是看我好欺负,你要是不来,咱们就绝交,下个月的比赛你也不用去了!”
话音刚落,对面就挂断了视频,瑾桑一口气说了老多,硬是没给楚安彦插嘴的机会,看着黑屏的智脑,楚安彦眨了眨眼睛,被威胁了但好像又没有什么损失,不过看在娇气包认真的态度上,还是要教一教,不然真到了比赛时哭,他会良心不安的。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被瑾桑他们一打岔,郁闷的心情都消散了些许,打开触屏,向上扒拉到顶端,看着开始没有任何新消息的对话框,楚安彦长叹一口气,坐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起身,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朝门口走去。
待会儿实在不行他就去季寒希工作的地方去堵虫,都是有家室的虫了,一天天不着家可不行。这般想这,楚安彦握住门把手,还没用力,门就从外向内推开,一个身影直直地朝楚安彦倒来。
楚安彦瞳孔一紧,手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他都顾不上捡,连忙揽住季寒希:“季寒希!?”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季寒希声音断断续续,透着虚弱无力:“我没事,不能去医院。”
怀里的季寒希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本就白的脸此刻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楚安彦眉头紧蹙,薄唇微抿,眼神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军雌,还是没再说什么,再深究也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轻叹一声,小心将季寒希拦腰抱起,走到客厅,小心的把他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