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一个虫待着。”瑾桑一笑,那张本该冷峻的脸上瞬间多了分傻气,抓着楚安彦的胳膊,瑾桑抱怨道:“你现在跟万饶初玩都不带我了!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们合起伙来孤立我!”
呵呵,你觉得呢,哪里来的自信。
楚安彦给了瑾桑一个眼神,略带嫌弃的拍了一下瑾桑的肩膀:“我跟万饶初有正事忙,谁跟你一样每天这么清闲。还有,摸摸你的良心,我有时间还会抽空去找你,你可知足吧。”
“走吧,万饶初在办公室,咱们回去看直播。”楚安彦率先朝里面走去,忽然想到什么,他动作一顿,侧目看着瑾桑:“你什么时候跟丘伊他们关系那么好了,还单独跟他们一起喝酒。”
虽然楚安彦一直说瑾桑很傻,但其实瑾桑对外界的态度挺敏感的,他不信瑾桑看不出丘伊他们的轻视,就这还跟他们玩,不就是自找没趣。
差点撞上楚安彦的瑾桑,立刻停下脚步,指尖微顿,随后笑呵呵道:“因为我无聊啊,昨天下午我本来是去学校找你的,但是言白戈说你来雄虫保护中心工作,还说你有时间会来看我,我就回去等,结果太无聊,看到丘伊的消息我就过去玩玩。”
不想跟那两个雌侍在同一空间,强硬的用精神控制驱逐雌侍后,独自一虫在家的瑾桑只感到莫名的恐慌,下意识想要联系海利尔,可是看着智脑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联系方式,瑾桑却没有拨通的勇气。
他的确去找了楚安彦,只不过楚安彦不在,他跟言白戈在一起,仿佛整个虫都要被看穿,而他当时只想着逃避,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经又何尝不是一种方式。
当楚安彦找到瑾桑时,瑾桑其实还有意识,只是看到楚安彦的一瞬间,瑾桑莫名控制不住心底的委屈,他胡搅蛮缠跟着楚安彦,不想回家,不想独自呆着。那种心情瑾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跟着楚安彦很有安全感,那是一种不同于海利尔给他的患得患失。
也不知道楚安彦信没信,反着他没再追问下去,沉默的看了瑾桑片刻,楚安彦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瑾桑的脑袋:“下次想找我直接打我智脑,要是没接,说明我有事,不过我看到后肯定会给你打回去。”
“走了走了,别墨迹,耽误我看直播。”
内心叹了口气,瑾桑的确不太会说谎,也在不知道这货被啥刺激到,现在竟然也学会了藏着掖着。莫名有种孩子长大后,老父亲的心酸感。
被这种心情吓得一个激灵的楚安彦,连忙将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大脑。
啊呸,他家崽子还没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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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楚安彦走的时候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万饶初连姿势都没有换过,这专注程度,让楚安彦都觉得有学习的必要。
光屏中,气氛不似刚才那般充满火药味。
“怎么?有什么重要的讯息吗?”楚安彦带着瑾桑走到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大屏幕,见还是季寒希,他不由惊讶一瞬:“他们就逮着我家季寒希问?”
“没有,刚才已经问过海利尔,不过海利尔将结束的话题又引到季寒希殿下那里。”万饶初道。
“哦,待会儿我看看回放。”楚安彦将水杯递给瑾桑:“不过怎么看都是问我家雌君的问题比较多。”
“那是当然,现在谁都能看出来,在下一任虫帝,很有可能是季寒希殿下,自然关注点比较多。”万饶初收回视线,侧头看着他俩:“也不全是这次异虫的事情,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每次在这种严肃的记者会上,都会以娱乐形式结束,就是这个。”
据说当初定下这项规定的原因,就是曾经一个观看了时事新闻的雄虫,吓得想连夜搬家,又因为逃跑不当摔断了腿,最后知道牵连不到他后,这个雄虫竟然直接将其告上了法庭,居然还胜诉了!就是很离谱。
总之每一项奇葩规定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事。
就连这种形式的记者会,竟还要顾及雄虫们的感受,可想而知,雄虫有多么猖狂。
楚安彦挑了挑眉,对这个事也有一定的了解,他靠在沙发上,抬眸看着视频中的季寒希,虽然自家雌君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楚安彦却能感觉到雌君的不耐。不耐却又不得不回答,有一丢丢憋屈。
难怪自家雌君这么讨厌雄虫,这不又加了一项罪证。
一切都有迹可循。
“季寒希殿下,您是否有给楚安彦阁下纳雌侍的想法?”
“雄主他并不喜欢有虫贸然给他做决定,如果雄主有这个想法,会跟我说的。”
想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他给不给就另说。季寒希红眸中泛着冷意,视线落在问这个问题的记者身上,看清楚他胸前的工作牌后,默默记下,跟他雄主一样,决定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