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但是有一半的可能,那他一定能赢,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安提柯的脸瞬间红肿一片,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眼底的情绪,垂下的手收紧,死死的攥着掌心,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一瞬间分不清那个更疼些。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安提柯?一回来就给我惹事。”转动椅子,安提裘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掌心中的鲜红:“我看你就去地下场再待段时间吧,新来了一批货物,再给我弄死,你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安提柯瞳孔骤缩,听到地下场三个字都忍不住瑟缩一下,但当他抬眸与雄父对视时,原本脱口而出求饶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疑,雄父做好的决定,他没有能力改变,一贯如此。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全是楚安彦所赐,安提柯就觉得怒火中烧,从未如此恨过一个雄虫,还是一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家伙。
“是。”
铁青着脸沉声应道,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他绝对不会放过楚安彦的。
地下场……
好久远的名字啊。
空寂黑暗的房间内,一个雄虫听着音波中的声音,嘴角噙着笑意,眼底却透着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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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彦知道比赛过后,记住他的虫应该不会少,但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拿着东西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楚安彦,看着里面沙发上坐着的一溜小不点,他可没忘记,前些天这群小家伙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现在倒是活跃,一有空闲时间就往他这里跑。
他刚准备说话,门口便传来小声的敲门声,这么礼貌,不像是小雄虫会干的。楚安彦转身把门打开,竟是言白戈的小雌崽,言博雅,身高只到自己的膝盖处,小小的一团。
“找我有什么事吗?小雅。”楚安彦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雌崽的脑袋。
言博雅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楚安彦会碰自己的脑袋,小短手张开捂住被碰到的地方,大眼睛眨巴眨巴带着一丝无措。
“你怎么可以碰雌虫!他们都可脏了。”
身后一个坐不住的小雄崽跑过来,伸手就想推开言博雅,但却被楚安彦抓住了手臂:“利顿,你的素质被异兽吃了?”
眉头微蹙,见小雄崽一脸理所应当的态度,楚安彦不惯着他:“你才是真脏,咦,好嫌弃。”
说着,松开利顿,将言博雅护到身后,还不忘对沙发上几个懵懂的小雄崽说:“利顿是不是很脏?咱们不要碰他,不然会生病的。”
小雄崽年纪都还小,只是盲目的崇拜楚安彦,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傻傻的点着小脑袋,自觉远离利顿。熊孩子就要让他感同身受一下,不然不长记性。
“没有,我不脏的。”看着小伙伴躲着自己,利顿瞬间红了眼眶,为了证明自己,还将他肉嘟嘟的小手伸了出来:“你们看,干净的,不脏。”
“你看,也是干净的。”楚安彦拉过言博雅的手,张开白净的掌心:“比你的还白,你为什么说言博雅脏呢?”
“我,我,雄父说的,雌虫都是脏的。”利顿声音中带着哭腔,他怎么会知道,只是雄父一直这么告诉他,小家伙向前一步,哭唧唧的要抱抱求安慰。
一个连善恶都分不清的年纪,就已经学会去攻击他虫,果然是言传身教的“好处”,楚安彦眼底划过一丝凉意,不是对利顿,而是站在雄崽背后的群体。
“利顿,你真的觉得言博雅脏吗?”楚安彦看着小家伙,声音温和,双眸却不显得和蔼。
这个年纪的小家伙对外界的情绪都很敏感,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摇头,声音哽咽,语言功能都退化不少,前言不搭后语:“没,没有,干净的,雄父,雄父骗我……唔,我要雌父,雌父没有……”
哭声响起,一个传一个,感染力满满,除了楚安彦怀里的言博雅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周边的小雄崽哭声真是此起彼伏,魔音绕耳,楚安彦也没想到杀伤力这么强。
“不哭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楚安彦松开言博雅,连忙去哄身后的几个小家伙。
“闭嘴!”
细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楚安彦侧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言博雅发出的声音,这可是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首次听到言博雅说话,不过还不等他惊讶,就见言博雅伸出手,直接捏住利顿的双唇,用力合在一起。
从没有被如此对待的利顿,表情一滞,但很快,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又涌出一层眼泪,呜咽声在喉咙处堵着,脸蛋被憋得通红,小模样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