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跟傅陵川商量:“看样子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拔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任何异状,等下我给她开个药方,服用几日,就没事儿了。我家里还有个小孩子,得赶紧回去。”
“既然你还有事儿,那我也就不留你吃饭了。启笙,拿纸笔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拿着纸笔出现在屋里。
程玉凤斟酌着把药方开好,递给启笙,又喝了杯水,起身正要离开,傅陵川递过来一个钱袋。
程玉凤愣了一下,没接:“你这是干什么?”
钱袋子挺大,在他手里也沉甸甸的,估计里面塞了不少银子。
虽然她现在也急需要这一大笔银子,但她心知,这次出诊压根就不值那么多钱。
“你的出诊费。”见她没打算要的意思,傅陵川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就把钱袋子塞到了她手里,“今夜用这样的方法把你请来,我心里实在有愧,更何况,你还救了绿倚一命,这么大的功劳,给你银子也是应该的。”
他都这么说了,银子也都塞到手里了,程玉凤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既然遮掩个,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了这些银子,总算可以解一下家里的燃眉之急了。
这样想着,程玉凤把银子装好,又用来的时候的衣物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准备离开。
傅陵川跟在她身后也出了门:“我送你。”
“不用。”
程玉凤刚要拒绝,腰间忽然一紧,她的身体被扣在温暖结实的怀里,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已经被带到了房顶之上。
“啊!”
她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天还没有大亮,耳边风声呼呼的,整个小镇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墨色之中,这样的高度正好让整个小镇的风景尽收眼底,朦朦胧胧间,是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送你回家啊!”
他的速度很快,程玉凤用肉眼已经很难捕捉到某一处的景物,只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蹭蹭蹭的在后退。
光影闪现间,这画面跟记忆里的某些部分没来由的重叠在了一起,程玉凤努力想要把这部分回忆想起来,可是越往深处回想,头就越发疼的厉害,涨的像是要炸了似的,疼的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怎么了?”
傅陵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异样。
“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事儿吧?”说话间,傅陵川已经在一处房顶之上停了下来。
扶着她颤抖不已的身体,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程玉凤大口大口的吐着粗气:“没事儿,我缓一下……缓一下就好了。”
“好。”傅陵川扶着她慢慢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她。
程玉凤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我真的没事儿,只不过刚才忽然想起来一些东西,头就无缘无故的开始疼。”
闻言,傅陵川下意识的越发紧张,扶着她胳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力道:“你想起来什么了?”
程玉凤吃痛,“嘶”的一声挣开了他的搀扶,“我只是想起来好像曾经也被人这么带着飞过而已,就开始头疼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抱歉。”傅陵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那你现在没事儿了吧?”
程玉凤摇摇头:“好多了。不过好奇怪,我明明什么病都没有生过,可为什么偏偏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还不敢去回想,只要用力想,就疼的要命!”
她最近已经没有想要深挖原宿主忘掉的那一部分记忆了,就连刚才也没有,可是为什么会头痛欲裂?
“如果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再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性命来的重要。”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站在屋顶上,程玉凤能看到乔氏在灶火间忙碌的身影。
趁着乔氏没留意,傅陵川把程玉凤带了下去。
她原以为傅陵川会走,可没想到,他居然跟在自己身后想要进屋去。
程玉凤吓了一大跳:“你想干什么?”
她昨天夜里是被人掳走的,虽然说是去给人看病,但是这种话若是说给爹娘听,打死她们怕是都不会相信,更何况现在傅陵川活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在他们看来,就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夜,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看看你的孩子。”说着,他大摇大摆的径直往她的屋里走去。
熟悉的好像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程玉凤按捺住心底的疑惑,一把扯住他的衣服:“我二姑在我屋里和孩子睡在一起,你这样进去,想要吓死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