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还是莫名的担心。
似乎,傅陵川在与她告别。
她想醒来,去看看傅陵川……可是怎么也睁不开。
傅陵川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满怜爱与不舍,“阿凤,你与孩子都要好好的,我来之前已经将东西交给曹管家,你去找他,自然就会知道其他了。”
这话超出她的意料,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与孩子……
程玉凤心中有了些猜测,再看傅陵川这样,她越发的着急,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傅陵川会这个样子,这个梦为什么还不醒?
她与傅陵川相识不久,但是这人处处维护她,她心中也是有所察觉。
若是他就这样……
程玉凤就觉得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才要安慰,就听傅陵川继续说。
“阿凤,对不住,不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家。”傅陵川笑了下,脸色苍白使他看起来更加的绝美,这样的一个男人慢慢的了无生息。
不!
程玉凤猛的坐起来,顾不得擦脸上的汗,便去查看傅陵川。
此时傅陵川脉象细不可查,如丝一般,稍有不慎,便……
“这是怎么回事?”程玉凤询问一直暗中保护傅陵川的暗卫。
暗卫半跪在地上,“属下……属下不知,主子突然就如此……并无任何人下手。”
暗卫自己也说不清,惭愧的低下头。
程玉凤又想到刚才那个梦,孩子……
“还有其他什么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忽略了,程玉凤继续询问,“孩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暗卫摇摇头。
程玉凤看着傅陵川,莫非她猜错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正在此时曹管家进来,一脸焦急:“程姑娘,镇上传来消息……说……说小公子被人下毒,情况危急。”
程玉凤猛地站起来,这……这就说的通了。
“可……也是丝丝入扣与摄魂?”
“正是。”
程玉凤心中绞痛,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她的亲生之子,她虽然没有承受十月怀胎,却也承受的生子之痛。
又有爹娘兄长疼爱,早就将自己当成程玉凤了。
等等……她爱的人……?
程玉凤看向傅陵川,咬咬牙,此事过后再谈,“孩子在哪里?”
“已经派人送来,还有一个时辰。”
程玉凤松口气,还来得及,又叫住曹管家:“你主子可是让你备了东西给我与孩子?”
程玉凤曹管家一怔,万万没有想到程玉凤知道,但是……看了一眼傅陵川,曹管家咬咬牙,“姑娘,主子有命,除非他死……否则……”
“那看来就是了。”程玉凤笑了笑,她应该早就猜到,傅陵川就是孩子的生父。
曹管家低下头。
“好了,等他醒来我再问他吧。”
曹管家满脸惊喜:“姑娘,主子……主子有救了?!”
“备下银针银碗,今夜就可救活你主子。如果……如果他是孩子的生父的话。”程玉凤低声说。
接着解释道:“他身上不止一种毒,摄魂、丝丝入扣,这种毒若是在一起……这两种毒相辅相成,断人血脉,只有至亲可解,这个方法太过猎奇,也不可能实现,所以我就没说,没想到老天还是……”
这解毒方法说简单就简单,说难就难。
需要两种血混合,每年饮血十二天,十二年后才可解毒。
第一种便是中毒人的嫡脉之心头血,必须从出生开始,且婴儿也需中丝丝入扣之毒,多一岁也不可,更不可中途换人,直到孩童十二岁,方可解丝丝入扣之毒。
这也是为什么傅陵川突然这样的原因,孩子也中毒,危在旦夕,两人心脉相通,互为药引,同生同死。
至于孩子身上的毒,只要傅陵川没事,孩子的毒自然会解。
第二种便是此脉的生母之血,此女需曾受过离魂之苦,方可解摄魂之毒。
巧了,现在这些都满足了。
最难得不是孩子的血,而是生母的血,离魂之苦谁受过?那又是什么样的苦?
怎么算离魂?
但是程玉凤受过。
待暗卫拿来银针银碗,程玉凤拿出匕首,在白嫩的腕子上割了一刀,其他人大惊。
程玉凤滴了小半碗的血,才道:“没事,这血维持你主子的性命,最少要等到他女儿过来。喂给他吧。”
暗卫小心的捧着碗,喂给傅陵川。
傅陵川却喝不下去。
程玉凤叹口气:“喝吧,你在梦中与我说的,等你醒来再和我说一次,这是我的血……”
这次,傅陵川喝下去了。
脉象也有所好转,但也只是勉强维持。
程玉凤看着要烧尽的蜡烛,又是担心女儿又是担心傅陵川,又在想傅陵川一遍一遍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