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责问程玉凤,可眼底的云淡风轻,让人心里一疼!
程玉凤震惊不已:“你是说,这件事情,是那个女人干的?”
“我怎么会舍得把我自己的孩子打掉?哪怕这个男人背弃了我们的承诺,可我已经有了宋家的骨肉,我怎么会狠得下心……”
眼泪再次从宋蓉姣的眼角滑落,看的程玉凤心疼不已,“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跟宋老爷解释清楚?”
宋蓉姣含泪讽笑:“解释?当年孩子没了之后,他一味的责怪我心狠,不配当母亲,我拖着还没有休养好的身体,跪在他门口解释,他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就将过来劝我回床休息的府医拽了进去,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感冒了。”她顿了顿,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所以,你不觉的我的解释在那个女人面前显得很可笑吗?”
程玉凤心疼又好奇:“那现在这个女人呢?”
“跑了。”
“跑了?”程玉凤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件如此荒诞的事情,最后却是以这么喜剧化的收了尾,“那个女人既然都已经彻底得到了宋老爷的娇宠,为何却又跑了?”
宋蓉姣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经平静如同毫无波澜的湖面:“那个女人对宋青山本就是逢场作戏,她只想从宋青山手里得到更多的钱,好去为自己心仪的男子赎身,既然钱都已经到手了,心仪的男子也已经做好了随时能带她离开的准备,她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的留在宋府?”
这……
此时的程玉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简直就是三观尽毁!
老爷包养小三,小三害死原配孩子后,还用老爷的钱给自己心仪的男人赎了身,然后抛弃了老爷,双宿霜飞去了!
这都是什么鬼!
只是可怜了宋蓉姣肚子里无辜的生命,成为了这场闹剧的牺牲品。
不过,这个女人背着宋青山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为什么只有宋蓉娇一个人知道真相?宋青山到底是被蒙在鼓里,还是说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
以他的身份,若是想要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这么想着,程玉凤也这么问了出来:“难道宋老爷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吗?她的出身,她出现在宋府的目的,难道都不值得他去怀疑一下吗?”
宋蓉姣惆怅一笑:“他这么可能回去怀疑自己深爱的女人?他除了觉得是我一手挑起了这些事情之外,还怎么舍得去怀疑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程玉凤还是有些不解:“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绝对不相信身边凭空出现这样一个女人之后,以宋青山经商的身份来说,不会起一丝一毫的疑心。
他既然都已经十足十的相信了那个女人,最起码说明那个女人把一切都隐藏的很好,宋青山都没有查出来的痕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宋蓉姣查出来。
“那是因为那个女人临走前,给我留了一封信件。”说着,宋蓉姣眼神示意绿箩。
绿箩会意,转身去衣柜里翻出来一个梳妆盒,打开最下面一层抽屉,取出里面的首饰后,打开里面的夹层,才将一封早已经泛黄了的信件拿了出来,交到了程玉凤的手里。
程玉凤打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写了两页纸,字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人之手。
粗略读下来,饶是程玉凤这个身外之人,也被话里得意自傲的语气气的不轻。
信件里不仅把女人对宋蓉姣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以调侃的语气说了出来,就连最后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府,又怎么哄的宋青山给她花了那么多钱,然后为什么要离开写的十分详尽,哪怕一个毫不知情的人看完这封信,也会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玉凤到最后气的恨不得一把把信件撕了:“既然她都已经这么挑衅你了,你为什么不把这封信件交给宋老爷,也好让他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到底喜欢的是个什么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宋蓉姣倒是不疾不徐的把信件收了起来:“给他干什么,他都已经那么相信这个女人了,我再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平白无故让他再次怀疑我罢了。所以,我又何必呢?”宋蓉姣深呼一口气,“就让他一直以为我就是那个坏人吧,毕竟,我也知道,心里的幻想破灭时的那种绝望,是什么迟来的信任都换不回的。”
若是没有这封信件,程玉凤也会怀疑宋蓉姣说的这些是不是她凭空幻想出来的,可是现在信件在手,让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宋蓉姣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