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你放心家里还可以,春季的时候,我晒了不少笋干,你就放心留着吃吧!”说完就离开了。
村长怎么组织就不关她的事情了,她只需要出几斤的粮食就行了。
最近几天正是花大量体力的时候,吃食可不能马虎。
李夏夏每天都会做一道荤菜,给家里人补身子。猪肉,骨头,鸡蛋顿顿至少有一样。
因为午饭都要带到田地里让王老头几个,李夏夏怕引起别人的嫉妒,只好把午饭弄得跟大家差不多。
这几日的午饭都是馒头,配咸菜加上一碗鸡蛋汤。李夏夏做的馒头,都是混比较多的面粉,这样吃起来口感好了不少。
等他们晚上回来,就煮一顿好的。把猪肉爆炒,再加入菜炒一下,盛出来。把大米放进去煮,等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把肉和菜才放进去煮。
这样饭里既有油水,又有菜。再来一碟炒葱花鸡蛋,一大锅绿豆水,不放糖,简直完美。
因为水稻和小麦没有水的滋润都干死了,几乎没有收成。
大米白面价高,所以村里大多数人家都会把好田拿去种植水稻和小麦,旱地种植番薯和玉米。
村里人现在已经开始缩衣减食了,为了未来的日子做打算。
忙活了好几天终于完成,但是产量不是很好,总共才收获两千多斤。还得交税,最终到手估计也就是一千多斤。现在官家只允许用粮食交税,不得用银子抵税。
没有化肥,没有品种改良,雨水还少,最后五亩地能得两千多斤已经算是不错了。
王老头和李夏夏把全部的蕃薯藤都带回来了,打算给家里的猪当储备粮。
因为看这情况一天比一天不妙,李夏夏早早就换回了几百斤的豆腐渣,打算晒干了,给家里的猪多囤点粮食。
还好房子面积大,前院和后院都利用起来了,不然家里各种东西一大堆,都放不开了。
村里最近不是很太平,发生好几场激烈的打斗。
差役来收粮的时候,更是哭爹喊娘的,大骂贼老天不开眼啊,让人过不下去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哭着闹着还不是得交粮,直接交了不就完事,何必多此一举。
村里闹得最厉害的几家,都是地多的人,果然越穷越抠。
就算今年收成不好,颗粒无所,他们的资产也比李夏夏他们来得多。穷人不心疼有钱人。
李夏夏想着:他们都这样哭,那自己一家还不得跳楼去啊!
终于交完了税,把番薯放进地窖里面,这一场秋收就算结束了。
老人忧患意识总是比较重,看着五亩地粮食交完的税,仅剩一家人一个月口粮,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想起来儿媳妇买的粮食,又把内心的绝望强行压制下去。
现在河水已经干涸,村民们吃水用水成了一大问题。
有水井的人自然是不愁,那些没有水井的人只能去要好的人家挑水。
用水的人一多,井里的水位也开始下降,逐渐危险起来。
有井的主人家也开始着急起来,不愿意别人再去挑水。一来一往每天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李夏夏住在村尾,邻居极少,村中心的人嫌弃远,算是躲过一劫。
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光光今天一天,她就迎来了五六个人过来敲门,想要挑水。
她没办法拒绝,只能打开门,让她们进来。
怕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她早就把值钱的东西收进屋里了。
院子里也没有摆放着各种食物,不能太过招摇这个道理她懂。
秋天来了,白天也越来越短,黑夜的时长在拉长。
傍晚村里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表明村里有大事要商量。
每家每户至少得出一个能当家做主的人去宗祠前面的空地上面集合。
来到这里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这次集合商量的事情不外乎是水井的事情。
因为这个水的事情,原本关系要好的人家都开始闹蹦了,每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王村长看见人到齐了 ,高声“我跟几个叔伯,族长商量了一下,决定从明儿起,去井里挑水,一担水给主人家四两食物。同时有井的人不能拒绝,乡里乡亲的帮衬一把,别闹太难看,还有其他人别给我说啥免费,别人花钱打的井,凭什么让你们免费打。……”
大多数人原本刚刚开始去挑水还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态度就变成了感觉有井的人太不厚道了,挑一些水怎么了,只顾着自家活,不顾乡里乡亲怎么生活的。
花了几两银子打的水井,平常给人挑一些水不是事,但是现在这种大旱天,能随意让人挑吗?
忽略下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王村长继续“还有一个就是,每天固定午时去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