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也是巧了,我手里刚好有一批。你什么时候要我给你送过去,价格包你满意。”黄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妇人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大主顾,得跟她打好关系。
女人的直觉很准,男生的也不差。
“那就麻烦你了。我明天就带儿子来搬这些东西。”
李夏夏突然又想起,锅碗瓢盆还没有解决呢!
“黄武,你那里还有卖锅碗瓢盆吗?”
“有。”
李夏夏解决完家具和餐具问题,又来到了铁铺。
“师傅,我想要一个大锅。然后我还想定制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李夏夏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什么东西。”陈师傅挥舞着十几斤的大铁锤,一锤又一锤地往生铁上砸。
力气真大,不过她的大儿子力气更大。
“有点复杂,也不知道你能做出来不。”李夏夏找了一个木棍,打算等会在地上画一个简单的漏筐模型。
“哈哈哈哈,镇上属我手艺最好,我要是做不出来,别人也不可能做出来。”陈师傅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自信满满地说道。
“师傅你看,我想要做的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李夏夏在地上画了一个长方形,又画了一个半弧,然后添添补补,边画边解释。
“这个不难。你要几个,几时要。”陈师傅从不是很形象的图画中领会到了李夏夏的想要的东西。
“我要六个,六六大顺,吉利。越早做好,越好。”李夏夏也把握不住麻辣烫的生意到底会怎么样,一切都以保守为主。
“先交二两银子的定金,剩下的钱,等后天你来取的时候,再给。”陈师傅估摸了一下这笔生意需要花多长时间。
铁铺都是这样的,先交定金,后给货。古人不轻易移家,而且很多老手艺都是一代传一代,名声口碑慢慢积累出来的。
让他们放弃他们扎根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李夏夏也不怕师傅拿了定金跑路。
三娃和四娃昨日去镇上读书的事情,早在村里传开了。在本就不平静的村子,引起了小规模的闲谈。
村里好多人都对李夏夏一家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之前看着平平无奇,现在居然有钱送孩子去上学,一送还是两个。这个读书的费用可不少,村里最富的人家也才送了三个人去读书。最后还不是嫌弃他们啥也没有学到,净花钱,又灰溜溜地把人叫回来。
有人觉得李夏夏家是打脸充胖子,过不了多久,两个娃还得回村玩泥巴,没钱继续读;有人觉得是李家贴补女儿,毕竟他们培养出了一个秀才,有秀才好办事,背地里不知道收了多少钱,往后应该不缺钱,从手缝里漏一点给女儿不算啥。
王氏昨日也收到了消息,她越琢磨越坐不住。
“翠翠,大娃有跟你说啥吗?他家哪来的钱送三娃四娃去读书,别是把家底都掏空了。”王氏忧心忡忡地说道。
“娘,我不知道,永平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翠翠如实说道。
“他家要是有钱就算了,要是没钱还硬撑着,你嫁过去可有苦头吃了,娘这心里怕啊!”王氏内心产生了一丝后悔。
“娘,你想这些干嘛!离我们成亲还久着呢!而且永平哥一家都是能干的,不会越过越差,到时候我嫁过去,说不定过得都比现在好。”翠翠看着她娘愁得直挠头,安慰道。
她知道她娘所思所想,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她领情,但是绝对不会动摇她对大娃的感情。
另外一边大娃和二娃相约上山,找当初挖竹笋的那边竹林。
兄弟二人挑了几棵比较适合做竹签的竹子,砍断,挑下山。
上山的路上和下山的路上,总有热心的人向大娃他们打听李夏夏家里的财务状况。
大娃沉默不语,二娃则是扯东扯西把那些人绕晕了,忘记了自己原本要打听的事情。两个孩子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去,嘴巴严得很。
另外一边李夏夏做好心理暗示,厚着脸皮,沿着街道打听吃食的价格。
她就问一下价格,又不是打听别人的配方,而且很多人跟她一样,问了不买,这很正常,没有啥可丢脸的。
在街道摆摊的,烧饼两个一文钱,因为现在粮价贵,这烧饼也就比较迷你。一个包子两文钱,面条一碗十一文钱,馄饨一碗十五文…
李夏夏一眼就看出了,现在街道卖面食生意的,价格翻了一倍,大小缩了不少,用的材料也没有以前的好。以前大多是细粮,现在是细粮和粗粮掺合着来,哪个占大头,不言而喻。
民以食为天,贵是贵,但是该吃还是得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以前是一人一碗,现在两个人吃一碗,相当于没有多花钱,就是肚子容易饿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