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米感觉自己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你不是怀疑卢瑟和企鹅人有关系吗?”
提姆感觉自己脑袋上冒出了一个更大的问号。
“是啊?”
“你不是因为发现了韦恩企业在和这家公司谈合作，所以特意要来了这个差事，顺便离开哥谭，一石二鸟吗?”
伊斯米梳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好像完全正确，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他确实是发现有这个出差的差事，特意从下属手上抢了这个单子，顺便从哥谭跑路，一石二鸟。
提姆觉得自己和伊斯米出现了信息差，两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但他还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停一下，”提姆做出了谈话暂停的手势，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没有啊。”伊斯米脸上写满了茫然。
啊?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话题好像出一点小问题，但是她没想到问题在哪。
提姆深吸一口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莱克斯和企鹅人的关系，和我谈合同的公司有什么关系?”
提姆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就是从这一句话开始，他们之间的对话在逻辑上完全错开了。
“因为这家公司很可能是莱克斯手下的公司之一啊。”伊斯米说， “这家公司虽然明面上和莱克斯没什么关系，但是在私下账务往来上和总公司的来往还是比较密切的，大家都觉得多半就是莱克斯搞出来的……”
看着提姆的眼神逐渐由迷惑转到震撼，伊斯米恍然大悟， “原来你根本就没查到这一点是吗!”
亏她还在想起来对方公司为何有点眼熟以后，还觉得肯定是自家控制狂老板特别英明神武的发现了这家公司的疑点，准备亲身上阵。
居然全是巧合!
提姆不理解，提姆很震撼。
他真的只是随随便便抓了一个第二天就要出差的下属，然后通知对方你明天不用出差了，他亲自去和对方谈合同，甚至就连合同具体项目都没仔细看，更别说对面的公司是谁了。
满脑子都是快跑的鸭鸭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着找个理由跑出哥谭罢了。
谁能想到这种情况都能瞎猫抓到死耗子的碰上一个啊?
计划有变，提姆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当机立断的说， “我先拖住这次合作，等回去以后我们仔细谈谈。”
伊斯米这个会计知道的莱克斯集团的消息比他想象的多很多，他需要回去好好挖掘一下。
这么快捷好用的消息来源，要是放过他就不是红罗宾了。
“好吧。”伊斯米有点蔫蔫的回应。
回去要继续谈工作，变相加班。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还是熟悉的负责人，对方表情笑眯眯的，看来是商量完了，基本同意提姆提出来的新细节。
他张嘴刚要开口，提姆抢先一步开口道， “抱歉，我想我们的合同可以暂时搁置一下。”
“有公司向我们提供了一份更优惠的报价，我们需要评估一下然后再来决定我们这次合作是否继续进行下去。”
作为总裁，提姆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也是顶级的。
顶级的胡说八道能力。
伊斯米在心里小海豹鼓掌，表示自己也学到了，说不定以后有机会用得上。
“好……好吧。”对方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就休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好好的生意看起来居然有黄了的趋势。
本来想着韦恩企业怎么说也是个大公司，可以狠宰一笔来着，就连负责和他们谈生意的主管，他们都努力找到了一点关系，给对方送了点小礼物。
结果事到临头来的不是说好的主管，居然是韦恩企业的总裁。
本来看这个总裁年纪轻轻的说不定还能糊弄一下呢……
提姆看着对方的表情，直觉总有点怪怪的。
合同有问题?
他在心里斟酌着。
说实话他没仔细看这份合同，前面谈的时候也只是按照往常的经验压压价，核对一下部分条款而已。
晚上通宵的时候，他完全在忙着抓企鹅人和莱克斯卢瑟可能有的联系。
他拿走这个单子的时候，自己下属只和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总裁去了签字就可以，还特别贴心的把需要用到的文件都做好发给了提姆，保证提姆像他说的那样“签字就行”。
提姆搓了搓计算机包的手柄，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忙着查哥谭的事，疏于对公司的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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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
伊斯米感觉自己像在坐牢。
两人离开对方公司以后，在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咖啡馆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