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陈家村一样大小,甚至连布局都相差不大。
他环视一眼,尔后便熟门熟路地寻到屋内将人放下,折身去厨房烧热水。
他想将她弄得干净一点。
温潮的净室中升起缭绕的雾气,白鸟立枯枝图立屏隐约印着里面的场景。
眉目清隽的少年坐在春凳上,衣袍与袖子还有乌黑如绸的发皆被挽起,神情认真又乖觉地低垂着眼睫。
他褪去沈映鱼的衣裳将人泡在水中,手染着柰花香夷,从耳后、颈间一路游至双雪堆。
指尖滑腻地划过腰腹,大腿,玉足,皆一寸寸,一丝缝隙也不错过。
他全程面色如常,就似对待寻常事般,并无任何不轨狎.昵的视线或是行为。
只是期间看见她手指上的伤,心中的戾气腾升在玉面上,清冷的神情被戾气代替。
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声呢喃:“他们都该历经千百倍的痛楚。”
待如雾如绸的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苏忱霁将人从水中捞起来,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青衫将她裹住。
宽大的青衫能将她从头到尾都裹着,只露出一张泛着霞红的脸,眉宇间洇着湿意,可爱又惹人怜。
他到底不如表面平静,她单是披上他的衣裳,就足以让他所有的自持溃败。
脚下火急燎燎地往外走去,第一次失了冷静,几步走进去踹开将人放在柔软的床上,这才软瘫在脚榻上。
苏忱霁伸手按在胸口,眼睫低垂,下眼睑不知何时浮起病态的红,似是羞赧的新娘,低低地喘着不平的气息。
良久后虽平复了那汹涌澎湃的情绪,但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漫不经心地觑了一眼兴奋得直颤的手,抬手按住,然后柔眸地看向方才都来不得好生安置的人。
原本裹着的青衫,已经如盛开的花瓣散开在周围,她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上面,像是被献祭给山神的无辜祭品,圣洁、无辜。
女子的雪肌氤氲着柔光,似在引诱着他上前用唇舌抚慰每一寸。
他眼底洇着一圈病态的红,受不住引诱起身跨步上榻,低头凝着她的赤.裸着无辜,舔了下微干的唇,心跳得很快,压抑不住的渴快跳出来了。
想要提前尝尝。
第23章 晋江首发
窗外吹进一阵风, 榻上的人似冻得瑟缩。
挂钩被取下,雾雪白的床幔散落,堪堪遮住榻上的人身影。
少年神色乖巧地跪坐在她的身边, 如在虔诚祭祀般地捧起她的手,怜惜地啄吻着指上的红痕。
含入口中, 舌打着圈地磨,目光缱绻盯着她的脸。
躺在跟前的沈映鱼似有所感, 指尖滚烫得发麻, 无意识地轻勾, 压住温温热热的唇肉。
他顿了顿, 尔后似是受到了鼓舞越发痴迷啮齿着,力道用得恰好, 甚至在唇边溢出晦涩地轻吟。
但是亲吻这些手指,远远是不够的。
还想要更多, 更过分些。
须臾, 他眼底印着一圈湿润的红,微喘地放开含着的手指, 低头舔了舔她的唇,轻声问道:“提前尝尝可以吗?”
曾经尝过血,是甜的, 现在也想尝尝另外的,试试是否也如血液般甜。
“就含一下好不好?我不贪心。”他低迷地轻颤着眼睫。
然沈映鱼却回答不了他的话, 但却察觉似冷凉如玉的手指,顺着腰划过。
经历春雨的花苞上含着雨露,轻轻一拨开便好似就会娇而无力绽放, 尤其惹人怜爱。
落在唇上的吻,缱绻地沿锁骨往下, 唇将手指取而代之。
最初还小心翼翼的用舌去探查,到了后面,掩饰不住的贪婪本能,似对她有种天然的迷恋,只要碰上便想要疯狂地吞下。
他痴痴地眨着眼眸,喉结轻滚地咽下。
唇齿之间残留的味道,果真比血液还甜,如同甘露,都舍不得松开了。
少年虔诚地埋头跪着,耳畔响起她似舒服的轻哼声,如同感同身受般也跟着一起低沉轻哼。
昏暗帐中交替着两种声音,又古怪又潮。
沈映鱼似整个人被丢在烈火中,火焰在嚣张的反复舔舐、燃烧。
她下意识伸手,却抓住一手松软的乌发,指尖用力地拉扯着,从唇齿中溢出呜咽的音调。
这一声将他的理智唤回来,克制地停下深陷的狂热。
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忱霁面色含春地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着唇,似是刚得到餍足的漂亮狐狸。
他低眸凝望许久,最后克制地靠在她的身边,手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嘴角轻翘。
忽然就想起来,为何他的字是子菩了。
出自梵语,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意为无上正等正觉。
所以他用此名时,就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