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未曾看见后背这般大的一块被擦伤的伤痕,许是当时摔倒时后背撞上了栏杆擦到了,沐浴时热水淋在上面,险些让她疼晕。
简单清洗后沈映鱼就让采露将自己扶进房,待人都走后,她揽过梳妆台上的小镜子上药。
“嘶。”
沈映鱼手中拿着抹药膏的刷子,正认真地对着镜子寻后背的伤口。
冰凉的药涂抹上去,瞬间刺激得她眉心轻颦。
后背的伤不太好上,弄了半晌才勉强涂完,而她浑身已经浮着浅浅的粉,清丽的脸上亦是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她就着此时的模样跪卧着趴在美人靠上,想等着后背的药干后再穿衣裳。
身后的人早在她涂药起就已经撩帘良久。
本是要进去帮她的,可临了却将脚步停在原地。
苏忱霁懒散地双手抱臂,将身倚在门罩上,眼神顺着她涂抹药的手流连在拂藕玉背上。
在他的眼中她此刻的姿势格外诱人,仿佛是春宫册上的放浪的艳女,刻意做着妖娆的姿势,引诱着不曾品尝情爱的圣者。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①
本是带着欣赏而观,但当她涂抹完后竟不将衣裳拉起,反而娇娇柔柔地趴在美人靠上,次第拥雪成堆地挤压着。
有一瞬间他心中升起强烈的嫉妒。
嫉妒那能面对品尝酥甜浑圆的美人靠,此刻她不该是跪卧在榻上,而是他的身上。
她吃着,他也能吃着。
他犹如受到蛊惑般抬脚悄然走去。
第65章 晋江首发
沈映鱼本是昏昏欲睡的将下巴搁在上面, 倏然一只手掌横在眼前,将她的眼捂着。
她受惊地想要回头,却被压着后颈无法回头。
身后的人动作带着隐约不可耐的火急寮燎, 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呃——”
她的腰被他抱住,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忱哥儿?”
沈映鱼眼前无法视物, 感知却格外明显,察觉熟悉的力道, 身子下意识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指甲扣进美人靠上的莲花镂空中, 指尖被加压得泛白。
膝盖也摔伤了, 她半跪而卧倒还好, 被这样压着实在有些疼,所以不由得柔颤着嗓, “别这样弄。”
然她的嗓音软得不可思议,一个‘弄’字甫一从她艰难地咬着尾音婉转出来, 半分使人信服的能力都没有。
特别是她这才这般快接纳他, 就越发使人误会。
她甚至连腰都塌得恰到好处,他的每一下动作都能离她更近, 好似再努力点就能抵达她的心中。
“你都软成这样了,而且这次这般快就整个吃下了,真棒。”
苏忱霁自后细吻着她的白皙的肩膀, 周身的斯文温雅散去,仿佛变成了秦楼画舫中的风流客。
他总喜欢在这件事上讲这样的话, 甚至连她呼吸一下,都会被大肆夸赞,好像真是什么不得了之事。
她每次都有种自己是个, 正等着讨赏的孩子般错觉,所以当他又说出这样的话, 身体下意识给出反应。
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软成了湖面上被风吹得晃荡的芦苇,连伤口的疼痛好似也不见了。
周身的疼蔓延成刺激头脑的快.感。
这样强烈的感觉,几乎很快就使她呜咽着抖身。
苏忱霁酣畅淋漓得险些也跟着一起,费了极大的意志才忍耐住。
一手握着袅袅细腰,防止她彻底瘫软下去,一手撑在她的耳畔维持姿势。
听着她细细如被困住的幼兽,正有人在无情鞭策般的呜咽,心中升起怜惜动作也随着放轻了。
他低眸见宛如瓶颈般的曲线,突然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似含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早就知道我来了,刻意等着我?”
不然她今日怎么这样乖,分明白日还与他闹别扭,现在却乖乖的,任他将她怎么都可以。
甚至真的容纳得很快,像是随时都准备好他进来般。
沈映鱼涣散地瘫软着,闻言他的话脸上腾起红晕,将头埋进软枕中。
“没有。”声音小得丝毫没有信服能力。
身后的人轻笑,指尖划过她汗津津的后颈,拨开贴在上面的乌发,细细地吻了吻。
突然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绿的小玉瓶,塞到她紧扣的掌心中,柔声道:“用这个吗?”
沈映鱼半阖泛着雾霭的眸,上眼睫被洇得湿湿的,颇有几分杏花雨霖的羸弱清雅。
“这是什么?”她难耐地咬着下唇,细细地喘着,声线隐约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