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的目光扒在身上,虞窈月被他看得不甚自在,故而频频抬眼嗔他,并未直白的将话说出来。
可顾凛明知她什么意思,却不肯照做,反倒是星眸缬彩,又化成盈盈春水。
青天白日里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看自个,任谁受得住?
虞窈月脸愈发红,像是熟透的一只桃。
见四下无人,她心一横,扑腾腾地飞入顾凛怀中,圆熟媚软在怀,花香微闻,触及腻骨酥软,要把他的魂都勾去了。
在他脸颊左侧落下一个唇印,虞窈月离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转背就是要跑。
这么吝啬一个吻,顾凛心痒难耐,怎会轻而易举地放人离开。
将人揉在怀中,他歪首去亲她,说是亲,却也学会了顾敛之鲁莽的啃。
吸入口涎,作弄着她的舌头轻轻吸/吮,目光一路向下游离,落于红木婴,似乎隔着层层布料,也能嗅得她的芬芳。
顾凛已经自觉揪住,用熟悉的麻痒把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就在虞窈月眼神黏在他身上,软在他怀中时,顾凛倏地念起梅姑先前的劝告。
不由得讪讪愧笑一声,最后还是握拳将手放在了身侧。
腰间的大手离开,箍住人的力道一松,虞窈月眼神迷蒙不知神归何处,“你,你莫不是不堪用了吧?”
第67章 狡诈
瞧她撅起的唇, 顾凛心里倏地一软,却还是半真半假的拿梅姑的话哄她。
虞窈月自个就是大夫,若不是知晓他尚在病中, 就凭这个借口,不足以让她歇了心思, 怎么也要让他乖乖地跟着进屋去。
按说今日是大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在这一日回娘家。
可宣王受伤, 这会子在府上养病,若是出门, 加重了病情倒是不好。
何况贤王前脚刚走,只当他此番病重,不能见客。
若是这会子再出门陪着虞窈月回娘家,方才的周旋岂不是前功尽废。
既然人不能去, 礼数却也该做足的。
住在兴宁坊桐花巷的虞家夫人郑氏,眼巴巴坐在正堂里等着, 又吩咐门房听到了动静快些来报。
等挂着宣王徽记的马车行驶到虞府门前, 虞朗中与郑氏得了通传,无不是快步出门,却见马车一停, 掀开帘子的是王府詹事林涧。
郑氏的失望之情难以言表, 可到底是在人前, 她稍稍垂眼,藏住脸上落寞。
自从月儿嫁进王府, 这个家也就不像样了。
长宵的信也断了有些时日, 郑氏心里忧闷, 连带着看虞朗中也不待见了。
即便王府送来的节礼再丰厚,没有见上月儿终究是让她心里不痛快。
这厢儿宣王府里, 顾凛晌午用了药,正是困倦的时候,虞窈月索性带着菱花,寻着旧路,偷偷溜出了王府。
先前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在南山堂坐诊,虞窈月还当自个能一直这么出诊。
谁曾想回京没几日就碰上崔四娘将她掳走,京中流言四起,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顾敛之怎么也不让她再去南山堂。
依着虞窈月的性子只会将他的话抛之脑后,怎奈他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便也不得不搁置了义诊的计划。
可今日这般时节,虞窈月若再不回府,阿娘只怕要哭断肠。
想着他身上还带伤,既吹不了风也见不了人,虞窈月便也不曾提起这事。
眼下得空却是让菱花从外头赁了一辆马车,带着主仆二人回了虞府。
郑氏听得门房来报,喜不自胜,手中的汤婆子一滚,也顾不上去拾,急急忙忙地捉裙去迎。
瞧她鬓点钗钿,花貌生春,既有妇人的婉约,也有一贯以来的娇俏,郑氏不由得红了眼眶。
“怎么离上次见,又清瘦了许多。”
知道母亲心忧多思,虞窈月便尽力安抚,“这些时日王爷卧病在床,我若还像从前那般吃得珠圆玉润,体态丰腴,只怕底下人以为我这个王妃不仅心大,还对王爷不上心呢。”
听得她的解释,郑氏赞许地朝她点头,心中感慨,也算是长大了些,知道心疼王爷了。
旋即眼珠子往后一瞥,却不曾见到人来,郑氏这才知道她方才那话算作解释。
“王爷今日没来,你又是如何来的?”
郑氏观察细致入微,方才听身边眼尖的婢女念叨了一句,说是王妃回府,这副仪仗却不像出行的派头。
此事虽小,却关乎荣宠,也能瞧出女儿在王府过得好不好。是以郑氏便多心问了一句。
“阿娘不必担心,女儿带着菱花偷偷来的。”